尤燼聽著聲兒嗯了一聲兒。
回了她的話。
度清亭本想生氣,怎么訓斥她一頓,可是等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尤燼轉過身,微微仰起頭,看向她的眼睛霧霧濕濕,開口喊她的那句“小狗”柔斷腸了,度清亭什么氣都散了,心里只能想算了。尤燼卻沒有停止,她語氣又軟了下來,“小狗。”
她連續喊了幾聲。
仿佛醉的只能喊她,眼睛里只有她。
“嗯,我來了。”度清亭深吸口氣,手摸向她的臉頰,尤燼手指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撫,落在她的指關節上,她閉著眼眸,臉頰貼她掌心。
那么孤傲的人,依賴著她。
度清亭的心徹底成了漿糊。
度清亭想訓斥的話,全壓了下來,她本想找那位晏冰焰好好談談的,偏這里就只看到尤燼一個人,尤燼另一只手去環她的腰。
慢幾拍的又說了一遍“啊,小狗你來了。”
在外面叫小狗很丟人,可尤燼醉著這么喊她,她又不想去糾正,“人呢跟你一起喝酒的人呢”
尤燼瞇了下眸子,“誰啊”
“晏冰焰。”
尤燼哦了一聲,說不知道。
度清亭說“她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沒有吧是我不跟她走。”尤燼醉著說,她一笑,眼窩紅紅的,“等著你來接我。”
度清亭看調酒師,“剛跟她一起的人呢。”
調酒師回跟尤燼一樣的話,“被人帶走了,讓這位小姐一起,這位小姐并沒有跟著一起走。”
“媽的,艸,就這種人還想結婚。”
調酒師眨眨眼睛,他很想說,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吧,是這樣的,你身邊這位小姐打的電話讓人接走的另一位小姐,然后,那位小姐求著這位小姐走,再然后,這位小姐拒絕了。
尤燼也說“不要罵人,我讓她走的。”
度清亭心里更煩人了,尤燼居然還幫她說話。
調酒師看著她們,回憶起剛剛的事兒,方才清醒到冷聲拒絕的人,現在居然秒醉。
就挺誘人的壞誘壞誘。
這女人明顯是布置了羅網,等著她自己跳進來。
尤燼手指扯著度清亭的衣服,西裝遮住她的腿根,衣擺的縫隙一下是白皙的長腿。
尤燼只穿了一雙淺口皮鞋,腳踝上戴著紅繩。
是那枚銅錢。
度清亭感覺要瘋,想給她再遮一遮,可是自己出來就套了個長袖,她握著尤燼的手腕,繼續問調酒師,“她們剛剛聊了什么”
這邊沒看到幾個人,調酒師應該對她們挺熟悉,調酒師說“也沒聊什么,就說了婚后熱戀和什么先婚后愛,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屁的。”度清亭說“她想屁吃。”
換成她,沒有感情,誰逼都沒用。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么培養都沒用,胡說,這是胡說。”
后面明顯不是罵人,是說給醉酒的尤燼聽,度清亭氣到腦子痛,得虧那人走的快,她再問“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