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穿好衣服去樓下,她又打倆電話過去,那邊總是不接她的電話,度清亭急匆匆的下樓,跑出酒店又迅速折回去問酒店服務員,尤燼有沒有留言去哪個酒吧了,她和誰一塊走的。
前臺搖頭說“沒聽她說是去哪個酒吧,但是,有輛黑色的邁巴赫是停在門口,尤小姐穿了件西裝直接出去了,她朋友從邁巴赫上下來開車門接她。”
邁巴赫邁巴赫,度清亭就聽著前臺開口閉口這個牌子,她想,就那些沒品位的霸總才開邁巴赫,什么朋友,是她媽的沒分寸的情敵。
像她這種愛情小狗就愛騎摩托車。
沒問到地兒,度清亭拿手機搜附近能喝酒的地方,她從酒店出來,想著那個邁巴赫,又想起她沒車沒證是個窮鬼,她給司機打了電話。
司機開著家里的林肯送她過去,度清亭挨個地方找,給尤燼發信息,問她在哪兒,尤燼偶爾會回個語音,更多時候打字給她發信息,可是發的幾條信息不是錯別字就是亂碼,度清亭琢磨著那邊應該醉了。
度清亭輕聲細語地說“你在哪兒呢。”
“我來接你回家,不要跟陌生人走,等著我來接你。聽到了沒有。”
“那個晏冰焰這么晚約你出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度清亭咬牙切齒的咀嚼這個詞,心里特別煩躁。
尤燼那邊敲了半天字,都沒信息過來,度清亭低著頭說“你按著下面的鍵發語音過來。”
等了半分鐘。
尤燼說“聽到了。”
語氣有點乖,越乖,度清亭越慌,再次叮囑她不要亂跑。
尤燼說“很遠。”
很遠。
嗯,很遠。
“很遠我也會過來。”
酒吧里。
暗熱光的落在玻璃杯子上,滿杯威士忌泛著金色,尤燼反扣著手機,然后看向偷聽她說話的調酒師。
此時的她看起來很清醒,她再瞥向旁邊已經醉了嘴里一直咕噥的晏冰焰。
她說“別發瘋,不可以。”
晏冰焰醉多了,問她“為什么”
尤燼說“因為不喜歡。”
“有一句話你聽沒聽過,可以婚后熱戀,先婚后愛,慢慢就愛上了。”
尤燼看向她,她捏著酒杯,看里面的酒,她喝了一口,“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最初也是這么想的。”
察覺到調酒師的目光,她拿了現金出來,沖著調酒師微微一笑,說“買單,不用找了。”
附近幾家店都找完,度清亭搜著地圖,發現十公里外有一家酒吧,度清亭皺眉讓司機開過去,車在酒吧門口停下。
這已經是最后一家店了,她喘著氣進去,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吧臺邊上的人,尤燼手撐著下顎,她換了一件很薄的黑色西裝,衣服輕輕地掩著,她坐在高腳椅上,交疊著長腿,天花板自上而下的燈光正好落在她的頭發上。
她的頭發是盤起來的,有的
地方沒有抓勻,落下了那么一兩縷貼著她的臉頰,她唇瓣濕潤,手捏著紅酒杯往唇里送酒。
尤燼背對著大門,度清亭看向她的時候,總覺得好幾道目光跟著她一起看了過去,很多人在看尤燼。所有人都在等她落單,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不知道自己是深夜里最誘人的獵物。
這種感覺很不妙。
更不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來,這一幕襲擊著她的大腦,她沒去分辨,只想先到尤燼身邊。
尤燼捏著杯子,里面是顆冰球,她要喝得時候,度清亭疾步走過去,手搭她肩膀上,阻止尤燼繼續喝,“尤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