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給蘇沁溪打電話,說拍完了,走了。
蘇沁溪側過身找尤燼,沒看那個女人,她看看手腕上的表,對尤燼說“不挺
早的嗎”
度清亭也挺敏銳,猜測著是有什么緣故,說“差不多,后面再說,不急先吃飯。”說著,她再看看那個黑衣服的女人,那女人起先是看著樹,蘇沁溪走遠了,她才轉身看向蘇沁溪。
司機開車去餐廳,蘇沁溪坐在后面,臉上還是帶著笑,尤燼問“怎么不早說。”
“是我沒想到她會過來,挺煩人的。”蘇沁溪哼了聲兒,看窗外,“誰知道她還賴在這兒,真他媽晦氣,呸,你這要結婚,我說這些。”
尤燼沒說話,輕拍她的肩膀,度清亭坐副駕,她心里疑惑,晚上請了劇組的人用餐,她們的車掉頭去了另外一家私館,蘇沁溪沒吃多少走了。
尤燼開車載度清亭回去。
路上微風陣陣,她們走時那個女人好像還在,度清亭沒忍住好奇問“那位薄老師是她的”
“前任。”
多的尤燼沒說,度清亭挺好奇,自己拿手機搜,看到網絡上關于蘇沁溪的信息,很多都是說蘇家破產,董事長帶著小老婆跑了,豪宅被收,資產被賣,女兒無家可歸,再翻一翻,也沒看到任何有關蘇沁溪的信息。
尤燼說“新聞都被壓了,省得有些人做她文章,她跟她家里關系不好。”
“破產挺嚇人的。”度清亭感慨,看到上面說負債十多個億,這還是其中一個分支。
“被拋棄更嚇人。”尤燼說“之前跟你說過,蘇沁溪以前是學舞蹈的,后來又去弄過歌劇舞臺劇,她以前也是天之驕子。”
度清亭點頭,問“那你呢。”
“我”
“比較現實。”
度清亭對蘇沁溪的事并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她喜歡透過蘇沁溪的生活去看曾經的尤燼,她不了解的尤燼。
度清亭說“我對你還不夠了解,我感覺你大學似乎不是只有學習”
尤燼笑,“我怎么可能只有學習那時候我也才二十出頭,也有喜歡的東西。”
“劇院之前是我和蘇沁溪一起買的,后來我準備進公司,我就把我的股讓出去了。”
度清亭說“那蘇沁溪還一直說你俗。”
“我是挺俗的,我就是玩玩,蘇沁溪是真的喜歡。”尤燼說。
度清亭沉默了一陣,她緩緩陷入記憶的洪流,說“你在劇院玩這事兒我知道,我媽還說你們拿獎了,我高二的時候,那會你大二。”
“嗯。”
尤燼說“你還送我一個音樂盒。”
“對。”
那會她高二,她很煩她媽一直說一直說誰家孩子,經常跟她媽媽吵架,那會她放月假,就聽著她媽說,你知道尤燼拿了什么歌劇獎嗎
“啥玩意”度清亭都沒聽懂。
“就是,那種歌劇,賊厲害,今天好多人都在說,不知道她以后是不是要走藝術。她們一家人真是厲害啊,可望不可及,尤燼智商高,會讀書,還會搞藝術,以后成為個什么藝術家也厲害死了,你說,
基因也認人嗎,她怎么把她爸爸媽媽的好基因都繼承了。”然后她媽認真地看向她。
度清亭不耐煩地說“我也繼承你們的優點啊,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感覺我以后學習我爸白手起家,去爺爺老家干村頭打鐵,也是一把好手。”
“你這孩子”
度清亭不耐煩的起來跑到樓上,挺心煩意燥的,她躺在床上在手機上亂按,最后打開瀏覽器搜索,她想看又沒敢看,某次去學校路過一個店,她進去買了個音樂盒掛在了尤家門口的信箱上。
度清亭挺驚訝,“你知道是我送的”
尤燼說“除了你也沒有人會送那么幼稚的東西。”準確來說,除了她也不會有人在認認真真很精心的挑選禮物送給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復雜,如果取得成績,旁人最先燒起來的是嫉妒和羨慕,能誠心誠意送出一句“恭喜”頂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