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話,外面冷風還在吹,枝椏被風拽來拽去,屋里多了幾分冷意。
度清亭走過去,沒聽到里面有聲兒。
里面,尤燼無聲和鏡子對視許久。
半個小時后,尤燼拿了幾套衣服出來讓她試,度清亭反復看她,話卡在喉嚨里,不知道能不能出這個國,她也不敢提。
“工作上的事兒我不會限制你。”尤燼把衣服遞給她,說“這幾套衣服試試看,模特是歐美范,他們穿會比較立體,
你骨架沒那么大,我拆開搭的。
度清亭應了聲好,先套毛衣,整個人罩進去,尤燼眉垂了垂,表情很不好看,眉心皺著,等度清亭腦袋出來,她說這件毛衣裙不適她。
又給她換了幾套。
尤燼給她里面搭了一件褶領的內襯,腰上系了一條金鏈帶,腰收得很細。外面搭得是黑色豎紋西裝,又給她拿了一條黑鉆石項鏈,顯得她身材高挑,有幾分不羈的颯爽。
尤燼說“好看是好看,就是一點也不像個已婚妻子。”
度清亭嗤了一聲,說“那你干脆在我身上貼你的名字,全身上下都寫尤燼,那別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了。”現在京都還有誰不知道她度清亭是尤燼老婆的真是有意思。
說完,她沒聽到尤燼回聲,再抬頭,感覺尤燼眼神不對勁,尤燼彎眸瞇著,度清亭頓時覺得不妙,“你要干嘛”
“印一個吧。”尤燼說。
度清亭想抽自己嘴巴子,尤燼去外面書房,度清亭在后面跟著,問她“不是,我是什么很花的人嗎我看起來很像浪子嗎你也”
尤燼拿出印泥,印章壓在上面,手指撥開她的領口然后把印泥落在她左胸心臟處。
度清亭心臟一跳,有點涼。
尤燼說“不是你花不花,是你太有魅力了,就弄的我比較沒有信心。”
“你還沒有信心啊。”度清亭感覺這夸贊對她的評價太高了,她眼前這位可是尤燼啊。
尤燼點頭,她拿開印泥,“尤燼”這個字就印在度清亭的胸口上,尤燼說“我家小狗太有魅力了,好看,脾氣好,還會畫畫,主要還聽老婆的話。”
度清亭咬了下牙,手指勾著衣領敞著那個名字,乖乖等著印泥干,她問“你是不是換印泥了,怎么聞著有點香。”
“家用版本的。”尤燼輕輕給她吹。
“還家用版”度清亭感覺快干了,問“湊這么近,一個夠填補你的不安和信心嗎”
她是逗尤燼,想笑她,沒想到尤燼真的覺得不夠,她拿口紅將唇潤紅,低頭,在名字之上印了個口紅印,“這樣也許夠了。”
度清亭驚訝地看著她。
“你”
憋了半天才說下一句,“你也太不安了吧。”
“是啊,是很不安啊,所以,小狗你就這樣去參加很正式的活動,露出屬于我的印記。”尤燼笑著說,手指捏她的下顎,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說“抿一抿,涂個口紅再去,小狗會更性感一些。”
“哦。”
冬天風一吹,嘴唇就凍紫了,涂個口紅的確更顯好看,度清亭終于收拾完從樓上下來,柳蘇玫掃她一眼,點點頭,對她一套挺欣賞。
柳蘇玫穿了件撞色大衣,手里提著包,更有藝術家的氣質。
度清亭笑著說“尤燼挑的。”
“審美不錯,很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