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穿著西裝,很正式的模樣,她點頭把副駕打開,度清亭過去握住她的手腕,“尤燼。”
“嗯”尤燼看向她,問“怎么”
度清亭能感覺到尤燼的情緒,深吸口氣,直接問她“你要是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了。”
尤燼看向她,輕輕一笑,她把車門打開,說“想去就去,這是你的工作,答應好了就得負責。”
“去看看也沒有什么不好,很多機會就是在你覺得可以不去的時候流失的,要機會抓住機遇。”
她很理性的說著,讓度清亭上車,她親自送度清亭去機場。
度清亭坐在后座,低著頭看手機,千秋靜給她發信息安排地方,問她住自己家里,還是避嫌去住酒店。
她回酒店,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千秋靜你一個人住,還是帶老婆。
度清亭回一個人。
千秋靜問老婆不來嗎。
度清亭回了個“嗯”。
千秋靜那你們分開,是你想她多一點,還是她想你多一點
度清亭沒回答這個問題。
度清亭問過尤燼去不去,尤燼沒時間,年底了工作很忙。她回完千秋靜,車也到機場了,尤燼把車停車庫,兩個人順著電梯上去。
度清亭本來是卡點走的,她從尤燼手中接過行李箱,說“我會早點回來的,在家里等我啊。”
“知道,自己注意安全。”尤燼說。
度清亭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度清亭過安檢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尤燼先轉過了身。
“小姐,把東西放在上面。”安檢人員說。
度清亭應了一聲好。
幾年前,她走的時候,并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過程,誰也不知道她要跑出去國,她自己到機場戰戰兢兢,人一直發抖,她人飛走了,家里還不知道,以為她跑出去玩了,第二天給她打電話發現不在服務區,度清亭給她們回信息,她們才知道度清亭跑到國外了。
背對著她的尤燼眼睛紅了,懸在她脖頸的鍘刀也終于是落了下來。
像是重溫,一幕一幕落下來。
理智跟尤燼說,她這是出國辦事情,不理智的情緒又說,尤燼你總是這么理智,自認為什么都是反復計算比較后的決定,不會有比現在更準確的選擇。
尤燼最早是跟蘇沁溪一起組劇團,拿了很多獎,甚至能登上國家舞臺,
她只夸蘇沁溪以前多厲害,從來沒夸過自己。
因為她知道那不是最好的選擇,家里很早跟她分析過,從商還是從藝。
她二選一,選擇從商。
倒不是妥協,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爭取,她覺得她爸媽說的有道理,順勢而上,還是趁著時間做一些利于以后發展的事兒。
玩也玩夠了,該收心了。
她就離開了劇團,然后去做對的事兒,只是很難過,她相信這種難過是暫時的。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現在的尤燼很厲害,連蘇沁溪也狼狽的離開劇團來跟她一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