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瑞問“你為什么不問我大學績點”
她“你能有什么績點”
她們的關系被時間沖得很淡。
她們相見相遇的線,快要拉直成平行線。
我該怎么去靠近你
午休尤燼再次失眠。
她把手臂放在額頭上壓著,有一年夏天她失眠嚴重,午覺入睡非常困難,她只能把手臂壓在眼睛往下壓,這樣才能淺淺的睡上一段時間。
多年居然又用上了這個辦法。
從主公司回來,尤燼就一直在工作。
午休沒睡著,躺著更難受,她又起來看文件,看著看著這時間再次飛速流失。
蘇沁溪敲敲她辦公室的門,靠在門口同她說話,“不行你就去一趟國外,工作我多辛苦一點。”
“不用。”尤燼翻著文件。
“苦撐。”蘇沁溪笑她。
天都黑了,這個點除了加班的員工,基本都回了。
“只是想著有些事兒沒做完,檢查一遍。”
“你啊。”蘇沁溪搖搖頭,抱著雙臂,站了一會兒,說“我幫你叫個夜宵,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吃。”
尤燼應了一聲好,提醒她,“把門關上。”
蘇沁溪在手機上捯飭了一會,再回頭看看她,坐電梯去車庫,剛到,她就手機響了,她還以為是外賣,正納悶自己怎么填錯號碼了。
打來的電話居然是度清亭。
度清亭聲音在那邊響起。
“能問問你那天想說什么嗎”
“嗯”蘇沁溪問“你到國外了嗎”
“嗯,到了,剛剛給她打完電話”度清亭現在已經下飛機了,正在等千秋靜,她抓抓頭發,“上飛機的時候,我有點就是感覺不對勁元旦那天,就是被尤燼打斷的話,你能說完嗎”
眼前是國外白茫茫的雪,七年前她跑過來還是炎炎夏日,她說“我想聽。”
蘇沁溪沉默了一分鐘,她深吸口氣,打開車門,說“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是個沒良心的。”
怎么不會問,只是只是那時候尤燼在她不敢問,怕觸及到什么不能問的秘密。
度清亭說“跑到國外幾年,一直沒回來,不僅沒良心還挺廢物的。”
蘇沁溪按了下車鑰匙,上車后,把手機放好,說“行啊。跟你說,你早應該知道的。”
“我會保密的,不跟尤燼說。”
“我無所謂。”蘇沁溪說。
度清亭還是跟她說了謝謝。
蘇沁溪說“在你回來之前,我問過她一定要
和你結婚嗎,說難聽一點我也覺得你倆不合適。”
得知尤燼要結婚她挺沒有心里防備,就是很突然,那會寒意未消,還是初春時節,尤燼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里的聲音很輕快地說“蘇沁溪,我準備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