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燼關了門,度清亭咽著氣。
尤燼過去坐在椅子上,對面有椅子她讓度清亭坐,度清亭并沒有去坐,她愣愣地看著雪花。
之后,她蹲在尤燼身側,挨著她的腿,尤燼看著她,眼神柔柔落在她身上問她怎么了。
度清亭低聲說“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小時候就喜歡,只是那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我沒有勇氣去爭取。”
她反復道歉,她太后悔了,她跟尤燼道歉也是給自己一個警鐘,以后一定要把話說清楚。
尤燼手放在她的肩膀,說“是我沒有回應你。”
“不是你,是我沒說出口。”度清亭說“對不起,我逃了七年,我這樣的人很不值得你喜歡吧,對不起,對不起尤燼對不起尤燼姐姐。”
“我總覺得自己沒錯,把我逃跑歸咎在你打我兩耳光上,但是根本不能算在一起。”
尤燼撫摸著她的頭頂,摸摸她的頭發,像是在摸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然后說沒事啦沒事啦,你別難受了。
她說“剛剛我也在想事情,想為什么勇敢的小蜻蜓沒有了信心,告訴我好嗎,我想知道我究竟錯過了什么。”
度清亭抬頭看她,一條腿跪在地上,尤燼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很溫柔。
遺憾不是誰的錯,是那個時候差一點適合。
又都是兩個人的錯,誰也沒主動,一直錯過一直錯過,偏這個世界的后悔藥又那么貴,七年才拿能到一顆,又澀又苦,吃一次苦到能后悔一輩子。
度清亭說“我那時候很小,也許是我,說的不對,方式不對,所以,所以你才沒當真,我沒怪過你,一直都沒有”
“可是那也是小蜻蜓,是小時候就喜歡我的小蜻蜓。”尤燼溫聲說著。
回來后她就坐在這里想,看著雪想,想自己都錯過了什么,小時候的她,究竟多喜歡自己,得不到自己的回應有多難過,像自己等她那樣忍著嗎
“我只是想想這件事都難過,不知道是難過你等我那么久,還是難過我們錯過這么久。”尤燼說。
度清亭垂著腦袋,其實都不記得了,也隨著時間說服自己忘記了,可是尤燼太好太溫柔了,她又止不住心酸,喜歡這份認真對待。她說“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太好,太優秀了,我根本不敢肖想你。”
她重復一遍又一遍。
怎么會不喜歡。
只是這七年逃避她也暗示自己無數次。
自己不配喜歡尤燼。
尤燼很好,自己配不上,尤燼不好,自己不需要,用盡世界上所有的話去說服自己。尤燼是展示柜里昂貴的巧克力,她是一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狐貍。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她一說尤燼好就有人來搶,她怕極了,覺得自己沒本事,就只能跟人說她才不好呢,你們誰都不準喜歡她,她只對我好,對你們不會很好的。
尤燼捏著她的下顎,把唇印下去,她親吻著她說“不怪你了,別難過了,你難過我也會難受。”
她吻著她的薄唇。
度清亭醉在她眼里,她顫動著反扣著尤燼的手,失控的去吻她,渴求她的甜,“我愛你尤燼,尤燼我愛你,我很愛很愛你,愛了你很多年的愛。我好愛你。”
親著親著就哭了,她濕著眼睛哭著繼續親尤燼,哽咽著聲音,“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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