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溪驚訝地看向她,這就這樣直接說了。
“什么球”
“高爾夫。”尤燼說“天冷,活動活動筋骨。”
尤燼拉開車門讓度清亭先上去,上車,她把黑色毛衣抖開準備搭在地上,里面就掉出一支玫瑰花,她輕輕勾唇。
每次度清亭來接她都會給她送花。
尤燼每次看都會很驚喜。
到家,尤卿川和柳蘇玫不在家。
尤燼去樓上把藥拿下來,度清亭把袖子挽起來,露出自己的手臂,尤燼把藥涂抹上去,眉心擰著,度清亭把手指放在她眉心,輕輕地揉了兩下,問“最近一直打球嗎”
“嗯,天冷,最近常打。”
“下次我跟你一起。”
尤燼說“小狗不適合玩這個,帶你玩別的,帶你打臺球吧,斯諾克也不錯。”
“好。”度清亭溫聲說,“在痂了,都快好了。”
尤燼悶悶地嗯了一聲兒。
度清亭聽出來了她很難過,她沒去問晏一晏二的后續,很相信尤燼比自己理智,她應該有更妥帖的方式。
“消淤青的藥是不是在一樓。”
“二樓。”度清亭起身去樓上拿,尤燼等著她下來,看了一會兒雪,雪花正在往下飄,纖細柔嫩的葉片輕輕地托著白色的一團。
再轉過來微微愣住。
度清亭戴著毛茸茸的黑狼耳朵,雙膝跪在地上,西裝褲中間是一條尾巴。
度清亭喊著她,“主人。”
她望著她的眼睛,掛著傷的手臂還去勾自己的衣領撩撥她,衣領一下是一塊明顯的淤青。
顯然一只負傷的小狗,博可憐求保護。
“受傷了還敢勾引我,是徹底想臣服了”尤燼問。
度清亭臉頰微微熱,她是覺得一鼓作氣,再而衰,二而竭,不能放棄,受傷的她更誘人啊,這不得把尤燼迷死。
跪著太像是她在犯錯,度清亭蹲在她面前,身上散發著藥味兒,仰著頭看她,說“我們兩個談談。”
尤燼無聲,她繼續說“我覺得,有些事兒不能隱瞞,我們不能介意提起那幾年,如果,我們都選擇不提那件事,有心結就梗在那里,變成陳年舊傷,要好久才解除誤會,是不是”
尤燼思索片刻,她點頭,度清亭松了口氣,望著她一笑,說“老婆主人,之后應該沒有什么誤會了。”
度清亭把上衣扣子解開,轉身,露出自己的后背,尤燼看著她腰下的大尾巴,以及頭上的耳朵,最后定格在她的背脊上,繃緊的兩邊是青色的一片。
手指好想摸,她咬牙,再問“你真不怕我爸媽回來”
受傷的小狼蹲在地上,尾巴迎面對著窗戶上的雪下彎,她說“那你快點給我上藥啊。”
尤燼眉微微跳。
“度清亭,你是真的敢啊。”
“那你敢嗎”度清亭說“我受傷了。”
度清亭后腦勺被用力一扣,腿沒蹲住,筆直地朝著雪跪了下來,尤燼的手扣在她后背上,掌心一片冰涼,她全身繃緊,呼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