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亭抬頭看,密密麻麻的雨絲斜斜落下,明明碰傘就卻軟,卻總能割傷什么留下道
道痕跡。
少年的心敏感脆弱,也易碎。
很晚,天只剩下一個黑色。
度清亭回來了,她爸也回家了。
幾個人都全看著她,度清亭衣服濕透了,她在門口一站,所有人全看向她,她最煩這些了,她好像一個犯人,她一言不發的背著包上樓。
“你跑哪兒去了出去玩了”陳慧茹問,“你怎么老這樣啊你好好學習,做個樣子也好嘛”
度清亭再次衛衣帽子罩在頭上,度文博也喊她,“你媽媽跟你說話呢,你好歹回一句。”
“你又跟尤燼吵架了啊那肯定是你的錯她給你補習費時費力,又不圖什么東西,你好好聽她的話。”
度清亭很少跟她媽犟嘴,今天她心里沒由來憋了一口郁氣,厲聲喊道“那她還不如圖呢。”
“什么”陳慧茹問她。
瞪著眼睛看她,度清亭直接背過去上樓,一腳去踢門,沒踢開又去擰門把,吊兒郎當不成樣子。
“蜻蜓。”
“為什么啊”
度清亭甩上門,陳慧茹很生氣,兇她說“你怎么這樣啊,跟你說兩句話你就不耐煩。”
阿姨來打圓場,“叛逆期叛逆期。”
“這都叛逆期多少年了,一直都這個樣子。”陳慧茹又往樓上看看,“我還以為她是還尤燼的衛衣,可別吵得尤燼不來了,實在不行,我去道歉吧。”
晚上稠密的雨一直下,把整面玻璃下的模糊不清,度清亭單手枕著后腦勺,門被敲了兩下,度清亭沒有應。
“對不起寶貝,媽媽跟你好好談一會兒行不行有什么問題,你好好說,有什么問題好好解決嘛,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誤會了,我覺得尤燼對你真的很好,今天特地回來拿了衣服給你”
度清亭沒有耐心,手指勾了勾衛衣帽,她往耳朵里塞了兩只耳機,壓著手機把耳朵里的聲音增大,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聽不到外面任何一句話。
她伸手去摸書包,摸到塑料盒的碟片,頭頂的燈光落在碟片上折射出七彩的光,她再把面翻過來,看到一個面色不愉的度清亭,她又罵了一句。
手指鉆進碟片動里,她用力滑動。
碟片反復轉,反復轉。
像是齒輪,轉啊轉啊,命運就變了。
未來是什么樣的,連轉動齒輪的人都一無所知。
尤燼應該不會再教她讀書了,畢竟她是個蠢蛋,偷偷塞給她,還是好好跟她告別
秋天的雨晚來急,陽臺悶蒙上了一層水汽,視線朦朧不清,耳朵里是課本英文單詞,ai女音和男音交替幾次的讀“choose”。
度清亭分辨耳機里的關鍵詞,“c、h、oose,choose,選擇。”
選不出來,她去找了個讀碟機,把碟片塞了進去,等著里面的電影放映,她打算一張張挨個看看看看差距究竟在哪兒。
然后她皺緊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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