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茹一愣,“啊”
這不是尤燼會說的話啊。
尤燼看向度清亭,視線落在她身上,語氣好溫柔地說“想干嘛”
聽著卻好像逃嗎
吻著她的嘴唇,奪走她所有的空氣,吻得她不能喘氣。
度清亭哽住,不敢發出聲音,她自己用力捂住嘴。
尤燼繼續講電話直到掛斷,她走到那面墻前,她直面著墻上的所有所有,然后細微的聲響傳入了耳朵。
尤燼揭下了照片。
她捏著照片端詳,反復的看。
度清亭被她看的無處遁形。
為什么貼這么多照片,因為什么呢,因為她怕忘記尤燼長什么樣子。
又太想這個人了,貼著貼著就一面墻了。
她跟自己說,每天看一眼,看這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時間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可是尤燼出現了。
度清亭被蒙著眼睛,聽著尤燼入侵她的房子,尤燼開始審視觸碰房間里的東西,尤燼問她為什么拍這么多照片,說她“變態”,又看了她的抽屜,尤燼說“居然沒有我的東西。”
她都走了一年多,怎么會有
“口琴,有一把口琴。”度清亭說,“我帶了這個來,你送的。”
尤燼挨個找,找到了口琴,她很好奇。
度清亭說“我一直都會吹口琴啊,還練過小提琴啊,只是沒有人欣賞,也沒有人說我行,有時我讓你去聽,你總說練鋼琴沒時間”
記憶久遠,尤燼都不記得了,她說對不起,“以后我會認真聽的。”
度清亭又重復地說“我也會拉小提琴和吹口琴啊。”
她小時候雖然會的東西不多,但是也會有好奇心,她也會學一些東西,只是她媽不逼迫她學,她多多少少都會,因為不出眾沒人夸贊,不愛在人前表演,就僅限于她會。
尤燼背著她,也說都聽,突然她問“那你,喜歡我嗎”
度清亭咬住了嘴唇。
尤燼輕聲說好
,她抱著她,親吻她的耳朵。
天黑了,尤燼給她眼睛換了一個領帶,手指從她的眼前拂過。
缺少了時間的感官,度清亭再問她,“尤燼,讓我看看你。”她很恐慌,心里很焦慮。
尤燼也再問她,“喜歡我嗎”
久了。
度清亭反應過來,她被尤燼養起來了,成了一只飛不出去的金絲雀。
她咽著氣,剖開了心臟,她說“喜歡。”
“是怎么樣都喜歡嗎”
度清亭被她抱得顫抖,輕輕碰她的手指,“嗯,怎么樣都喜歡。”
尤燼直視著她,卻不讓她看她。
度清亭從一個臉盲變成了一個瞎子。
終于,尤燼揭開了那黑色的布料。
此時房間近黃昏,她肉眼能直視光,很快她的視線落在尤燼臉上。
她直面著尤燼,有瞬間慌神,和恍惚,這不是記憶中的尤燼,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尤燼。
她盤著頭發,額邊的碎發貼著鼻翼,她低頭看她那彎眸合著,以前清冷似皓月,潔白冷凝,無法靠近,如今是災難日里的血月,血色籠罩著一切。
她看著她,唇紅到深暗。
度清亭心臟亂跳,她控不住內心還是很想她,她偏頭看過去,尤燼壓下來吻著她,她吻她,就像是夢,她怎么會吻她,怎么會和她睡覺,還撫摸她的身體,明明只會扇她兩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