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頭發出顫栗,尤燼冰涼的手指就落在她背脊上,一根骨一根骨的攀,度清亭好像聽到碎裂的聲音。
尤燼問她“喜歡我嗎”
“喜歡。”
度清亭聽著一聲咔,什么折斷了。
尤燼對著她笑,手指在她鼻子上緩緩一點,“洗澡還是,吃飯。”
只是短暫的接觸,她就悶出了一聲汗。
度清亭心顫著回應她,“洗澡。”
她抱著她去洗澡,之后尤燼在這個房子里做飯,扎著圍裙,她穿著黑襯衫黑長褲,她背對著她,度清亭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做好了,尤燼還是像昨天那樣,溫聲問她“需要我喂嗎”
“你想喂嗎”度清亭說。
“喂吧。”她們坐在餐桌邊,從黃昏開始吃飯,吃到天漆黑,外面的樹沒動,樹影卻搖曳。
度清亭艱澀地問她“你怎么這樣”她去掉了兩個字“變成”,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一直這樣。”
尤燼把粥送到她嘴邊,聲音輕緩,“因為啊,沒有人再把我捧成明月,讓我高高在上,我走下來的瞬間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
度清亭搖頭,不是這樣的。
尤燼望著她笑,說“記得那條狗嗎”
度清亭疑惑地看著她。
“我把它養的很好。”尤燼喂完她,捏著碗吃飯,纖細的手指掐著碗,度清亭想移開視線,那手掐在她后頸的感覺還記憶清晰,她咽著氣,又瞧見她白皙的手腕上
那條手鏈,一直蜿蜒一直蜿蜒到自己的手腕上,她呼吸再次困難,她瞥向窗外,是無盡的黑暗。
從高臺走下來的人是這樣的嗎
月亮墜落而下原來是這樣的嗎
尤燼收拾碗筷,刷牙、洗臉她把洗干凈的口風琴遞給她,度清亭捏著琴吹曲著,銀色的一把,小時候送給她,還刻了dqt。
度清亭吹得極好。
尤燼褪去衣服,在狹窄的出租房里她的身體置于干凈的床單上,長腿交疊著,她問她,“是那種喜歡嗎”
度清亭說是。
她收著腕上的細鏈,一寸一寸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度清亭跌在她身上,她顫栗吻她的唇。
她說,深點、再深點。
長腿挨著她的腰,她說還可以再深點。
尤燼說“要永遠永遠喜歡我。”
度清亭伏在她頸處,說“好。”
說時,眼睛濕潤,哭著繼續,“尤燼,好喜歡你。”
她們在這里過著一人世界,仿佛去了與世隔絕的地方,誰也不能來打擾她們。
伊芙琳來過一次,敲門,尤燼聽到了,她看向度清亭,輕輕地撥弄腕上的手鏈。
度清亭心里緊張地要瘋,尤燼起身朝著門走去,伊芙琳聽到里面有聲就說話“你怎么沒去兼職啊咦”她著一雙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被她美到了,“youare”
她you了半天最后一句中文,說“你好美,跟我談戀愛吧。”
尤燼握著門,另只手垂著看她,目光冷冷,她說“我是她的未婚妻。”
伊芙琳瞪大了眼睛。
尤燼手腕打了個轉,收緊細鏈,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伊芙琳。”
“哦,伊芙琳。”她開門,伊芙琳歪著頭往里看,她個頭高能越過尤燼看到里面。
尤燼說“別亂看。”
她關門,進到屋里,伸手去抱赤裸的度清亭,說“乖狗,帶你去洗澡了。”
她拉著和她相連的手鏈,度清亭就跟著她走,她們擁抱她們親吻,她們在里面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