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不是骨科專家嗎?怎么會對外傷也感興趣?”孫錕铻知道牛皮吹大了,竟然讓眼前這個骨科專家上套了,此刻竟不知該如何去圓回來。
“我的孫女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可是自從那次車禍后,她的臉……還有她的人生。哎……”杜懷生嘆息一聲,只是開了個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孫錕铻沒想到隨意編造的謊言居然戳到了杜懷生的傷心事,瞧著杜大夫那悲痛的表情,他一下子卡殼,其后一副為難,且有大義凜然的道。“這……好吧,就沖杜大夫這般重情重義,那我也豁出去了!等我腿好后,就帶你去桃山拜會,但能否求得藥膏,就只能靠您自己了。”
孫錕铻雖然很同情杜大夫,但還是給自己留了余地,也不忘給秦牧的身份增加了神秘的色彩,讓他的形象更加高大豐滿一些。對此客廳外的秦牧也為之無語,明明在他房間的桌子底下就有一盆子剩下的靈液,但他卻留了個心眼,看來孫錕铻除了在漂亮女人面前,他的智商負值外,其他事還是那個睿智的孫錕铻。
“那太好了!”杜懷生老臉滿是激動的神情,看孫錕铻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滿是慈愛。
“若是這次能討到祛疤藥膏,孫少日后有事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孫父夫婦此刻都一臉的無語,他們站在病床前,都快要憋出內傷來了。
“來,讓我看看你的腿傷。”經過這一番的交談,杜懷生對孫錕铻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下子拉近了雙方的距離,所以不再是先前那般公事公辦的態度。
孫父偷偷的朝孫錕铻豎起大拇指,秦牧和趙力瀾也從客廳走了進來。
“你兩條腿現在都可以上下活動嗎?”杜懷生問道。
“可以,但是很費力。”孫錕铻眉頭微皺道。
杜懷生極度好奇,孫錕铻的腿上他很清楚,且是他一手加固的,按照常理的話,這般重傷很難痊愈,即便最后能站起來,也不能恢復到常人那般。
杜懷生戴上手套,小心的開始拆他的石膏繃帶,原本這時候不宜去動,先矯正后打鋼板或鋼釘固定,但是孫錕铻表現出來的異常,讓他才打算冒險一觀。
石膏和綁帶被拆掉,杜懷生輕輕的拍打孫錕铻骨頭折斷的位置。“來,試著彎曲一下,疼的話就說。”
杜懷生扶著孫錕铻的腿,慢慢的試著彎曲,就這樣子直到孫錕铻膝蓋呈現直角,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難以置信!”杜懷生愣了,同時震驚了。孫錕铻的膝蓋連接處錯位,原本是無法彎曲的,可是現在他居然神奇的做到了。
秦牧和趙力瀾對視一眼,趙力瀾偷偷的朝秦牧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同時附耳道。“厲害!”
孫少后媽駭然的瞥了一眼秦牧,她是知道內幕的,所以對此才覺得更具有沖擊力。在她看來,這就是奇跡。
秦牧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杜懷生又試了一下孫錕铻的另外一條腿,同樣如此,他被震驚了,這是他從醫幾十年來,遇到的最詭異的一次。
“小朱,安排一下,病人這種情況比較特殊,我現在需要帶他拍個片。”杜懷生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他靠肉眼和經驗已經無法判斷具體情況,不得不借助科技設備來做進一步的觀察。
“好的老師。”杜懷生的實習生助理忙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