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躺下,我給你敷上點藥水滋潤著,等明日我再來幫你度穴活脈。”
秦牧自獸皮包里拿出一把鋒利的薄薄的小刀,輕輕的在李慶云腳跟老傷口處切開,孫錕铻眼皮子直跳,而李慶云卻沒有感覺,那塊血肉早已老死,所以奈何秦牧如何切割,他都根本感覺不到什么疼痛,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夠有疼的感覺。
秦牧此時打開盛著稀釋后生機液的瓷瓶,小心的倒在那切口處,一滴一滴的滲透。
“好了,我明天早上再來。李叔你就這樣躺著,一個小時后再起來。”過了一會兒,那生機液無法再滲入其中,秦牧則停止動作,將那瓷瓶遞給孫錕铻,同時提醒李慶云道。
“去病小道長,謝謝。”李慶云躺在那里,鄭重其事的道。
“李叔說哪里話,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氣,這樣會生分的。”秦牧將獸皮包裹收起來,笑了笑道。
同時轉向孫錕铻再三提醒道。“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再用這藥液幫李叔浸潤壞死的腳跟,晚上七八點鐘再來一次。”
“辛苦。”孫錕铻朝秦牧笑了笑,點點頭道。“改天請你吃飯……”
秦牧笑了笑起身離開,獨留下他們甥舅兩人在院子里暢快的聊著家常。
連續三日,秦牧自后山大陣出來,吃過王楞逵準備的早餐,一大早就下山去李慶云的院子,而這些天孫錕铻哪里也沒去,就留在院子里陪著他小舅。
秦牧內外兼施,果真如他想象的那般,李慶云原本枯死的腳筋自枯萎處再次煥發新生,秦牧原本打算將其整塊壞死的肉削去,可尚未來得及動手,就發現那新生的血肉自動替補,壞死的血肉隨之脫落。
秦牧銀針穿插,將李慶云被切斷的兩端腳筋觸碰接在一起。然后將配好的一礦泉水生機液倒在容器內,讓孫錕铻扶著將其腳跟完全浸泡其中。
整整一天時間,李慶云右腳被切斷的腳筋居然有一絲觸碰在一起,尤其是腳面那些傷疤都蛻掉,重新煥發出新生的血肉,若不細看,居然發現不了李慶云那只腳曾受過那般虐待。
“孫少,李叔這只腳暫時不要動,你這兩天就多操點心,等其血肉新生,筋骨愈合,那時候再用手試著去稍微活動,不要太劇烈,相信有個十天半月差不多會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秦牧起身,朝孫錕铻說道。
“什么時候筋骨能完全愈合?”孫錕铻有些激動,畢竟他小舅的腳傷看到了希望。
“三天時間就差不多了。”秦牧笑了笑,提著獸皮包裹朝外走去,不過走到門口時,又想起一件事轉回身子道。“還有一件事,那藥液可不要倒掉,每天都需要在其中浸泡個三四個小時。”
頓了頓,秦牧再次說道。“還有針灸度穴基本不需要了,我明天就不下山了,不過我會再熬些活血化瘀,通暢血脈的中藥液,到時候讓楞逵送過來,每天用其泡腳兩小時,三天后倒掉即可,那時候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