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啾太郎雖然很可怕,但還是感覺你說得很有道理,那,那我們現在應該往哪邊跑啊”
我妻善逸顫顫巍巍地這么問道。
他仍舊抖著嗓子,眼睛里也含著淚,四下掃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理所當然地就近撿起一只還算完整的手槍塞進懷里,又順手從地上某個倒霉蛋身上摸走了兩匣子彈。
“”
啾太郎眨著圓溜溜的黑豆豆眼,分辨不出表情的小小的麻雀腦袋歪了歪,就這么看著滿臉無辜恐慌連眼淚都沒擦干凈的家伙,在把槍揣進懷里這一極短過程中順便填滿了彈匣,還沒忘推上了保險。
手指靈活,下手利落,一丁點兒多余動作都沒有。
“啾。”
隨便挑一個方向吧。
陰暗小巷里,一人一麻雀離開沒多久后。
“最后一次信號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
硬皮鞋底踏在地面上,敲出頗為清脆的音調,寬大的黑色西裝風衣長外套在邁步時順著重力和風向往后揚起,在地上罩出一片陰影。
腳步聲并不沉重,聽起來像是體重還算輕巧的纖細少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繞著一群“尸體”轉了兩圈,最后最后堪堪停留在角落一處看似毫無特點的地面。
“人都還活著,不過也快死了。”
披著黑色長風衣的家伙淡淡說道,他手里捏著一只電話,脖領和手腕處均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也包住了一只眼睛,唯一露在外面的瞳仁是黯淡的鳶色,眼底還泛著濃郁的黑沉,目光在這處角落一掃,隨后用鞋尖碾了碾地上雜亂到根本看不出鞋印的塵土,慢條斯理繼續對電話開口
“醫療隊快點過來抬人,不然的話,過一會兒直接埋了也行。”
話音落下,太宰治面無表情合上了手機。
把他在朝氣蓬勃且清爽快樂的上吊活動里揪出來工作,森先生可真是從各個方面都完美涵蓋了“討人嫌”的精準定義雖說一隊黑蜥蜴毫無征兆失聯也的確不算個小事。
他斂下眸,又意味不明地掃了眼這片小小的角落,目光著重在邊緣處僅剩沒被蹭糊的半個淺淺小碼鞋印處停留一瞬,隨后才慢條斯理挪開。
并非其他勢力武裝偷襲,以極短時間將一只攜帶熱武器訓練有素的黑蜥蜴全軍覆沒,甚至連消息都沒來得及傳出來,這可不是區區普通黑手黨或者雇傭兵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且不留下大量痕跡的事情。
沒有什么明顯異能力使用后殘存的特征,但并不排除異能者動手,或者應當說可能性極高,因為太宰治只發現了一個人短暫停留的痕跡,甚至這點痕跡還被順手遮掩了一下,還是不太走心的那種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