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開始尖叫,歇斯底里,極近癲狂。挫敗感和屈辱感讓她體驗到了千刀萬剮的疼痛。
鮑家三兄弟相互看看,眼里無不充滿動容。他們還以為自己眼光有失,看錯了人,沒想到顧蓮這小姑娘不但骨頭夠硬,腦袋還聰明
引路人摸摸小男孩的頭發,眼里的冷光略微淡去。
“原來還能這么做啊。”于澤低聲呢喃,神情恍惚。
吳芝繁猛沖過去,撲倒顧蓮,狠狠掐她脖子,“我爸媽都已經來了,憑什么你男朋友不來你給他打電話叫他馬上過來”
人性可以閃爍出燦爛的光輝,也可以染上最濃的黑。
吳芝繁
已經瘋魔了。
顧蓮一腳將她踹翻。
吳芝繁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肚子疼得刀絞一般。她惡狠狠地瞪視顧蓮,隨后又看向坐在引路人臂彎里的小男孩,語氣怨毒“你為什么要弄傷花蕊要不是你刺激她,我爸爸就不會被她趕進濃霧你這個怪物你這個雜種”
小男孩眨著清澈水潤的大眼睛,神色十分平靜。這個瘋女人的唾罵于他而言跟蒼蠅嗡嗡沒什么區別。
引路人走過去,手臂化為鐮刀,干脆利落地隔斷吳芝繁的脖子。
“嘶”鮑家三兄弟齊齊捂臉。
這位大佬的忍耐度終于達到上限了嗎
鮮血滋滋噴濺,尸體劇烈抽搐,吳芝繁那張臭不可聞的嘴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于澤嚇得呆若木雞。
引路人片刻不停地走向他,揮舞鐮刀。
又一具尸體倒下,鮮血鋪滿地面。
“干得漂亮,這兩個人老子也想殺”鮑老大輕輕鼓掌。
引路人轉過身,走到癱坐的花蕊跟前,用鋒利的鐮刃勾住這人的后脖頸。
“最后一幅畫在哪里白高朗可以讓你永葆青春,我也可以讓你魂飛魄散。”
聽上去溫和而又平靜的話語,卻比抵在脖子上的寒刃更冷。
花蕊知道引路人沒開玩笑。他的耐心已經告罄。
“我不能說。”可她依舊搖頭,拒絕回答。
引路人勾動鐮刀。
花蕊馬上尖聲嘶喊“我說,我說最后一幅畫藏在”
她腐爛的嘴忽然凹陷,變作一個黑洞,牙齒消失,舌頭消失,僅剩喉管。一團濃霧滾滾從喉嚨深處噴涌,與半空中成群的蒼蠅匯聚在一起。
陰風大作,冷氣席卷。花蕊的身體劇烈抽搐,長裙化霧,開始彌散。
白高朗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不該吐露的秘密,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她最后一點價值也消失了。
引路人勾動鐮刀,收割了這顆丑陋不堪的頭顱。
花蕊的尸體緩緩倒下,變作黑霧四散開來。她的存在被徹徹底底抹除。
其余人看呆了。被花蕊玩弄于股掌之間的他們沒想到這個惡魔會死得如此輕易。
引路人撿起于澤的手機,將對方的尸體拍攝下來,發給弟弟,并附送一句話你哥哥已經被我殺了,想死就來迷霧山莊,我在這里等你。
扔掉于澤的手機,他又從吳芝繁的身上摸出一部手機,找到通話記錄里的第一個號碼。
還是之前的操作,尸體照片外加一句贈言你丈夫和你女兒都被我殺了。你女兒已經報警,警察也被我殺了。你想死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給秦康順的尸體也拍了一張照片,發送給吳母,引路人扔掉手機,淡漠目光掃過鮑家三兄弟慘白的臉。
“把這些尸體全都扔出去。”
“哦哦,好”鮑家三兄弟連忙把尸體一具一具拖出去。
到了庭院外面,鮑老大低聲感慨“你們說引路人到底是魔還是佛我他媽就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任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