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雙手交握時,趙嵐瑧用力一提,他穿著輕甲的心上人就像只夜鷹,輕盈地順著力道飛上了城墻。
肖震聲:……
他自己用力攀上了城墻。
趙嵐瑧和紀禾清握了一下手,很快又克制地分開,只低聲道:“我擔心城內還有那種人,怕被發覺,不敢走太遠,最遲半刻功夫他們就會被驚動,我們得快!”
紀禾清點頭,轉頭立刻交代下去。
大家這才發現城墻上值守的蠻族士兵早已經暈了過去,只不過是被趙嵐瑧立在了墻頭,假裝還有人值守。
此時悄悄地下了城墻,去擊殺
沒多久,城門附近的守兵就在猝不及防下被控制,不過令大家意外的是,這次進來的都是精銳,明明非常小心確保沒有驚動不該驚動的人,但他們下了城墻后,敵襲的號角還是嗚嗚嗚響徹黑夜。
幸好這時伴隨著轟隆一聲悶響,堵在城門口的重物一一被搬離,那厚重的城門由內而開,大方迎接不遠處帶著火把奔襲而來的大晉軍隊。
廝殺聲、怒吼聲、馬匹的鳴叫聲……霎時間擠滿了這個深夜。
城中百姓瑟瑟發抖地縮在自家屋子里,聽著聽著不對勁,不禁大著膽子從門縫里往外看,看見的是大晉軍隊涌進來的畫面。
天色未明,卻有一線晨曦的光跟在大晉軍隊的后頭,沖進了這座被蠻族奴役的巨大囚籠里。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腿麻了,那人才一下坐倒在地,抱著瘦骨嶙峋的家人痛哭道:“天亮了,終于天亮了……”
“果然還有這種人!”紀禾清與趙嵐瑧率先沖進了蠻族將領的居所,看著被趙嵐瑧打出來的幾個蠻族人,她割開衣服看了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有個好消息。”趙嵐瑧道:“他們的游戲系統應該是超級低配版,能識別敵方紅色,但識別不出我這個敵方。”要不然他再小心,上了城墻后也會被發現。
紀禾清背對著趙嵐瑧,手中長槍一擡,槍頭點在蠻族將領的額上,“說,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那蠻族將領閉著嘴不乏一言。
紀禾清仔細看了眼他的容貌。蠻族人喜好蓄須,但凡成年,無論多大年紀都是一臉絡腮胡子,因為這一點,大晉人大多分不清他們的年紀。
然而紀禾清看了他兩眼,卻道:“我看你今年不過二十,應當沒什么子嗣,就算有,也沒幾歲吧!你說你要是這么死了,你的后代還能不能活下來?”
她這話落下,身后的趙嵐瑧就不禁回頭多看了她兩眼,神情間若有所思。紀禾清卻沒察覺,只是盯著那蠻族將領看。
那蠻族果然神色大變。
紀禾清又道:“只是讓你交代這幾個人來自哪個部族,哪課神樹下,不犯忌諱。”
如果是換做之前那些老油條,說不準仍是不為所動,但這年輕的蠻族將領終究貪生怕死,猶豫地吐出了幾個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