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來腳步稍頓,“你先帶人前去。”
“是。”陳蒼領命攜人馬前去追趕。
馬玉來則返身回正堂取入宮的腰牌。
他從桌案下取出牌子,聽到有腳步聲,見是去而復返的陳蒼,蹙眉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陳蒼抬眸道“屬下忘了還有一要事要稟。”
“說。”
陳蒼走上前,近身回答,“要事就是”
忽地,他握劍的手腕一翻,寒光直逼馬玉來面門,馬玉蘭神色一凜,連步后退,雖避開殺招,手臂還是被一劍劈傷,鮮血淋漓。
馬玉來沒有絲毫的停頓,迅疾旋身,抽出掛在墻上的長劍攻去,喝道“來人”
陳蒼招招狠戾,飛身與他纏斗,譏誚冷笑,“掌印怎么忘了,人都去捉拿刺客了。”
馬玉來臉色頓變,獰笑,“憑你的功夫也想殺我,找死”
陳蒼面色陰沉,緊握劍柄,劍光飛掠,雖然他刺了馬玉來一劍,但很快自己也負了傷,漸漸不敵。
“掌印,屬下來遲。”
屋外傳來聲音,陳蒼臉上滿是血汗,心上猛的一驚,幫手竟這么快就趕來了。
馬玉來瞥向神色驚慌的陳蒼,譏諷一笑,掌風擊開門板,“來人,給本督。”
話音愕然斷在喉間,馬玉來緩緩低頭,一柄冷劍直取他的心口,鮮血順著劍身一滴一滴淌落。
混散開的視線向上抬,少年冷白修長的手握著劍柄,清絕的面容淺淺帶笑。
“掌印,屬下來遲。”
謝鶩行牽起眼簾,看向的卻是站在馬玉來身后的陳蒼。
輕飄飄的收回劍,馬玉來轟然到底,雙目圓睜著死死盯著房脊。
陳蒼以為必死無疑,高懸的心一落,捂著身上的傷口,粗喘著氣冷聲問“你怎么來得這么遲。”
謝鶩行將收回的劍鋒輕點在地上,淌落的血滴在他腳邊匯成一灘,“奴才倒是到了有一會兒。”
“那你怎么。”
“大人也知道奴才不會功夫,若是不看大人情況不妙,也不敢以身犯險。”謝鶩行說著看向他。
陳蒼立刻會意沒有再往下說。
謝鶩行丟了劍,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他,“殿下交代奴才把這個給大人,對大人應該有幫助。”
陳蒼接過玉牌,命心腹處理了馬玉來的尸首,即刻趕去蕭玨府邸。
“砰”
一聲凌厲的脆響,桌上的茶盞被揮落在地,碎瓷飛濺。
蕭玨盯著陳蒼奉上的令牌,臉色鐵青,“太子這是什么意思,自導自演一出刺殺來構陷我”
陳蒼身負重傷,面色蒼白的回道“掌印已經被那些刺客所殺,所幸微臣看準時機,將那些人誅殺,結果從他們身上搜出您府上衛兵的令牌。”
蕭玨咬牙冷笑,秋狩由他負責,太子卻在獵場遇刺,他的嫌疑本就最大,現在竟還想直接按頭嫁禍。
好,真是好的很
謝鶩行從西廠離開,一輛不起眼的青幃馬車從空無一人的長街那頭行來,停在街口。
謝鶩行走過去,站在馬車邊的隨從低聲道“殿下在等你。”
謝鶩行踩著馬扎上車,向閑坐在車內飲茶的蕭衍拱手道“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