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聚賢閣押綢花的時候押中了陸步儼,而后送禮,生辰宴,再到今日。
謝鶩行眉梢裹上冷意。
小公主是順應而為,還是像此刻一樣。
低下眼簾,毫不遮掩的妄念迷亂與那隨時可能被觸動的戾氣揉摻在一起,顯得整個人危險至極。
還是像此刻一樣,被他抱在懷里,還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怎么就找的陸大人”
謝鶩行說著話,半彎下腰,握著霧玥的小腿抬起,脫了她的繡鞋,在捏住她腳上羅襪的時候,一直順從的小公主掙扎了起來。
被他握在掌心的小腿試圖往回縮。
“怎么了”謝鶩行扭頭問,頓了一下解釋說,“公主鞋濕了,寒從腳起,一直這么凍著,不脫下捂熱了,會生病的。”
看著謝鶩行清明的眸子,霧玥將還沒來得及問的話咽了下去,輕輕的哦了聲。
謝鶩行的一連串舉動,讓她有點緩不過神,思緒也不靈敏。
應該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謝鶩行繼續方才沒做完的事,長指捏著她的羅襪,視線隨著下滑的羅襪輕動,眸色越發深幽,羅襪墜地,小公主白生,細膩,潤澤的一雙腳暴\\露在空氣中,也袒露在謝鶩行眼前。
腳趾似不安的輕蜷起,謝鶩行大掌一攏,將她兩只腳一并握在掌中,再裹進青衫的寬袖之中。
滾燙的掌心貼著冰涼的腳,實在太舒服了,霧玥實在舍不得抽出來,再看謝鶩行一臉坦然,清正的不見一點異樣,果然是宦官。
霧玥也徹底沒了顧慮,就這么讓他揉著自己腳,只是偶爾他指腹在腳心刮過癢的她忍不住打顫。
隨著心里的積郁散去些許,謝鶩行又問“公主還沒回答呢”
霧玥愣了一下,才想起謝鶩行剛才問自己的話。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表姐猜測陸步儼心悅自己的說出來,說實話,她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而謝鶩行又與尋常男子不同,她跟他說這些男女之間情愛的事,一來他也不懂,二來,還怕會讓他自卑受傷。
霧玥想了想道“大約是覺得與陸大人相熟吧。”
霧玥想起陸步儼方才走的那么匆忙,又不免升起愁緒,“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公主不必擔心,即是身邊隨從來傳的話,應當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個小小教訓而已,前提是他得識相。
謝鶩行偏頭凝著霧玥澄澈的烏眸,看來小公主是真的不懂。
眉宇徹底舒展,周身的危險也淡去不少。
然而,此消則彼長。
似在撫弄著美玉的手心越來越燙,直燙進他的皮膚,難以言喻的愉悅從兩人每一處緊貼密不可分的部分竄起,顫麻著他的靈魂。
小公主是如此契合在他懷里,被他握在掌中,小嬌的身段可以讓他輕易吞噬。
邪思猖獗,他就知道會是如此,哪有見好就收的道理,要了,就只會要的更多。
欲壑難填,貪得無厭,根本無法滿足。
霧玥卻因為暖和的溫度而昏昏欲睡,眼簾隨著馬車的顛簸一眨一眨,逐漸越來越慢,眼睫幾乎交疊在一起。
“回宮還要些功夫,公主睡會兒吧。”穩沉綿長的聲音刮過耳畔,引著人不自覺地沉入夢香。
謝鶩行也像累了一般,闔眸將下頜輕靠在霧玥鬢邊,虛虛蹭著她的發,云淡風輕。
看不見的是,寬袖籠罩下的手,在近乎狹旎的撫揉。
他告訴自己急不得,如今小公主對他沒有防備,若太過激會嚇到她。
叫囂的妄念撕扯,折磨著他的理智,他卻在極致的壓抑下幻想等真正占有的時候,會是如何的快意,定是將靈魂填滿到極致。
光是想象已經讓他瘋狂。
睜眼,總是清冷寡情的黑眸里浮著水色,放肆讓自己沉淪的姿態,頹靡的活像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