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二步并作兩步走過來,“公主,時候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吧。”
霧玥確實也想回去了,她轉頭跟陸步儼話別。
陸步儼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送給公主。”
霧玥猶豫著沒有
接,“這是什么”
陸步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就當是友人間的贈禮。”
霧玥這才接過。
“我見公主從不佩戴耳鐺,故而特意送公主一對。”陸步儼笑說,“公主若帶著耳鐺,必然好看。”
霧玥抬手摸上自己的耳珠,她不帶耳鐺是因為沒有耳孔,而和陸步儼相處半日,她也還是沒有那些心跳和緊張。
霧玥想了想,決定還是說清楚,“陸大人。”
陸步儼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時候確實不早了,公主不如待回去再看看喜不喜歡這耳鐺。”
霧玥咬唇,是啊,才相處一回而已,不能說明什么。
她握緊手里的錦盒,朝陸步儼抿唇一笑,“那我就先走了。”
送霧玥坐上馬車,陸步儼也準備離開,卻注意到前面長街上圍滿了官差,蹙了蹙走過去查看是出了什么事。
司徒慎帶著人馬趕到繁玉樓,直接上到二樓。
屋內,謝鶩行坐在桌邊把玩著手里的茶盞,卻并不喝,而馮青就跪在他腳邊。
一看到司徒慎進來,馮青就哭喊著道“舅舅救我,救我。”
“不知道謝掌印這是什么意思。”司徒慎冷著臉逼視向謝鶩行,此人早在太子死后就已經露出了勃勃野心,如今他勢力越來越大,連他都不得不忌憚。
謝鶩行掀起眼簾,放下手中的茶盞,忽而一笑,“急什么,不如坐下與咱家談談。”
司徒慎料想他不敢如何,無非是以馮青要挾自己讓權,他走到謝鶩行身旁的位置。
才一落座,眼前極快的掠過一道冷茫,下一瞬,他只覺得脖頸一涼,抬手摸上去,一手的溫熱
“砰。”重物落地得聲音。
謝鶩行慢條斯理的收回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軟刃,拿了快白帕擦去上面的血漬,“原本還不想殺你的,實在今日心情不好。”
“啊啊啊”馮青縮緊瞳孔,看著眼前的一幕崩潰大喊,空氣中傳出一股臊味。
竟然是直接嚇得尿了一身。
謝鶩行將沾血的帕子丟到地上,起身往外走,“你買賣良家女,又仗著司徒慎在朝中的地位,與其勾結,多年來假賣官職,謀財害命,被咱家抓獲,而司徒慎得知敗露后欲脫逃,打斗過程中被擊殺。”
馮青根本聽不見謝鶩行說了什么,只看到那個比惡鬼還要可怖的人消失在了門邊。
陸步儼站在繁玉樓外進不去,看到官差抬了具尸體出來,又看到后面的謝鶩行,幾步走上前,“里面出什么事了。”
謝鶩行停下步子,側目看來的一眼殺氣四溢,讓陸步儼脊背生寒,“陸大人還是管管自己脖子上的腦袋。”
等他鎮定下來,謝鶩行已經帶著人馬離開。
霧玥回到法華寺后就一直待在廂房里,她看著前面那對陸步儼送自己的耳鐺,很是精致漂亮,可為什么她半點沒有表姐說得心動。
而且今日和陸步儼游湖的時候,還不止一次的想起謝鶩行,霧玥懊惱的捧住臉,真的是瘋了不成。
你還嫁不嫁人,想著一個太監。
霧玥搖搖頭將雜念摒除,像是為了證明什么,抓起桌上的兩粒豆子一前一后搓著耳朵,書上說女為悅己者容,若她戴上了著耳鐺,是不是就說明她也會喜歡陸步儼。
霧玥一直把耳垂搓的通紅麻木,捻起銀針哆嗦著將針尖對著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