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痛不敢扎下去,就這么對著鏡子猶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眼前忽然就浮現謝騖行對鏡抱著自己,欺上她唇瓣的畫面。
呼吸一抖,針尖兒就刺進了肉里。
“公主在干什么”
腦中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霧玥倉皇轉過身。
此刻天色已經大黑,謝鶩行披著夜色站在幾步之外,整個人陰沉的仿佛死死壓抑著什么。
謝鶩行目光掃過桌上的耳鐺,又看向霧玥的耳朵,眼尾抽搐了一下。
“我問公主在干什么。”
聲音又冰又冷。
霧玥眼里盛著濕意,下意識回答,“穿,耳孔。”
好,好得很。
收了旁人的耳鐺,現在還要給自己穿上耳孔,是不是還幻想著把自己嫁給他,是他忘了,小公主早說過要成親嫁人。
謝鶩行怒極反笑,“那怎么不繼續了”
霧玥答不上來,看著謝騖行朝自己走過來,心臟仿佛被一只手無形的抓住,連跳動都變得困難。
謝鶩行很快走到她身后,慢慢俯身擁著她,周身帶寒的氣息也裹了上來,另一只手握上霧玥捏著銀針的手,語氣緩慢的透著股瘆人的陰惻,“我來幫公主吧。”
說著他就將原本半沒的銀針按了下去。
也扎進了他抵在霧玥耳后的指腹內。
被揉腫的耳垂其實感覺不到痛,霧玥身體卻是一抖,眸里敏\\感的溢上水氣,現在的謝鶩行太過危險,與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不等霧玥做出反應,謝鶩行已經拔了那根銀針丟到一邊,沁出的血珠順著她的耳垂往下淌,謝鶩行直接伸舌將那滴血卷進了口中。
霧玥渾身一顫。
愣愣看著鏡中,血色在謝鶩行的唇縫中漫開,靡麗又詭異的一幕讓霧玥呼吸困難。
“公主就是半連滴血都不能為別人流。”謝鶩行含著她的耳,緩慢的啟唇,每一下唇瓣都擦著軟肉,新滲出來的血珠一次次被卷去。
滾燙的呼吸夾雜著濕熱不斷卷在她的耳珠之上,麻木的耳垂被激起如浪的顫意,霧玥整個人抖得如枝頭落下的墜葉,眼里是被激出得淚水,雙手無力攀住謝鶩行圈著自己的手臂。
“謝鶩行。”
小公主發著抖的聲音是那么可憐,仿佛快哭了,謝鶩行卻充耳不聞。
含吻霧玥耳珠的動作從最初的緩慢,變得越來越深切,黑眸里卷著怒氣和迷亂,他早就該如此,不聽話的小公主,又怎么會是教就能教得好的。
鏡中的畫面不斷沖擊著霧玥脆弱靈臺,伴著身體的異樣讓她整個人仿佛窒息到快要溺斃。
“謝鶩行。”霧玥張著唇瓣無力喘著氣,她還沒有從方才銀針刺穿耳朵時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腦子里想什么就說什么,“我穿耳孔是因為,書上說,女為悅己者容。”
說到最后幾個字時,霧玥聲音里直接帶了哭腔,滿是不能接受的委屈。
謝鶩行額頭上青筋暴起,齒間磨在霧玥紅腫的耳垂上,恨不得咬下去,小公主是想說什么,告訴他她喜歡陸步儼。
那么好,從此刻起,她徹底給他斷了這個念頭。
霧玥原本還能克制這些天來呼吸亂想得思緒,可現在謝鶩行這樣抱著她,她整個都是亂得,隔著婆娑的淚眼,看著鏡中被謝鶩行吻著耳垂的自己,啜泣得越來越厲害。
“可是為什么,我穿耳孔的時候,想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