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下的空間狹小逼仄,霧玥被謝鶩行強勁高到的身軀圍堵著,能汲取到得空氣簡直少的可憐,加上被欺開的檀口不能吞咽,呼吸逐漸都變得困難。
嬌嫩的口腔內壁被掃蕩的發麻,舌根更是酸的不住泌涎,霧玥捱不住企圖縮躲。
謝鶩行看出她得意圖,非但沒有溫柔,反而愈發的狠,他聽不得那些話,真假都聽不得。
現在小公主還要躲。
謝鶩行直接握上她的細頸,五指輕輕一攏,緊迫的窒息感使得霧玥只能仰起頭,供他肆意掠吻。
“公主是生氣,所以說得氣話對不對”謝鶩行本就壓得極低的聲音,再經糾纏的唇齒輾轉碾出,變得渾啞不堪。
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被謝鶩行燙人的氣息攪亂了思緒,霧玥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眩迷朦著,眼尾洇出潮氣,視線也因為看不清楚而微微渙散開。
“嗯”
得不到回答,謝鶩行似乎開始焦灼,簡短的一個音,都和著微微的顫抖。
可霧玥這樣子哪里說得出話,勉強從喉嚨溢出一點聲音,破碎的壓根兒成不了調,虛軟的小手攀上他的衣衫,攥緊。
這才算終于有了點力氣,艱難的,小幅度的點點頭。
竄涌在軀殼下,混著不安的焦躁被安撫。
“乖。”謝鶩行滿意的喟嘆,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粗蠻,收起肆掠,細細舔含著霧玥的唇角安撫。
霧玥終于能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但因為脖頸還被他握著,只能翕開一點唇瓣,小口吐納。
謝鶩行直起身體看她,小公主濕紅的水眸迷渙失神,唇瓣被磨的通紅可憐,此刻在他掌下荏弱仰頸的姿態,儼然一株綻到了極致,在等待他采擷的嬌花。
霧玥也借著投進的微光看清了謝鶩行的臉,他離得很近,幽邃的眼眸緊緊捉著她,濃纏的讓霧玥想重新跌回方才的暈眩中。
霧玥打住念頭,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
她艱難吐納著,用顫亂不穩的聲音說“我其實猜到一點,所以故意那樣說的。”
“公主好聰明。”謝鶩行想起方才小公主兇罵的那些話,“那若我是真的該死到那樣犯渾對公主,公主會如何。”
其實謝鶩行想問的是,小公主是不是如他一樣,一樣害怕失去他。
現在謝鶩行的目光才是霧玥熟悉的,可想起剛才在梅林他看自己時的不耐寡涼,霧玥心里還是難受揪了揪,從來沒有過的酸楚漫在心口。
“若是真的,我就按表姐說得,當你死了。”霧玥悶悶說著,濕紅的眼里是說不出的委屈,“再也不與你好了。”
謝鶩行瞳孔幾不可見的縮聚,握在霧玥脖子上的五指曲了曲,既而克制著撤下。
霧玥以為他是要松開自己。
完全不是。
謝鶩行用滾燙的唇取替了手,繼續禁錮著她,細密癡纏的吮吻比握攏的指更讓她難以呼吸。
“公主
不會有機會的。”謝鶩行將頭顱埋在霧玥輕顫起伏的雪頸處,看似溫柔的輕吻,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邃黑眸里不滿著怎么也壓不下去的陰翳。
其實他一直清楚,自己只是小公主諸多在意之人中的一個,甚至就算真的面對自己的冷漠,她也會在難過之后選擇釋懷,可如果是他
謝鶩行眼中浮上癲狂的執迷,從生到死,他都不會讓小公主有離開自己的機會,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埋在一個穴里。
可為什么,為什么小公主不能與他一樣,為什么可以離得開他。
過于極端的念頭一時難解,謝鶩行猶如一頭被自己貪欲所縛的困獸,或許只有吞入腹,才再不會有后顧之憂。
如烙的炙吻似卷起的火舌,熱意迅疾竄遍全身,凡是燒至的地方沒有一處不燙的霧玥心悸。
霧玥眼睛蒙濕,長睫撐不住合攏閉緊,她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又干又渴。
耳邊謝鶩行粗啞沉重的呼吸聲就像要吃了她一般,霧玥心慌意亂的同時,舐吻帶來的水澤又讓她感到一點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