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得紙章飛揚后又散落到各個官員腳邊,每一張上面寫的都是一首打油詩,
奸臣持政亂朝綱,
欺君罔上背道行。
奸臣不除災禍起,
天下將亂家國亡。
跪在殿中央的官員額上浮汗,“回內相,這些都是地方官員呈上來的,不知什么時候起,這首打油詩就在百姓間流傳開了。”
謝鶩行走到他面前,皂靴踩在紙上,“為何傳的,何時傳的你們不知,那你們倒是說說看,這奸臣是指的誰”
官員伏身在謝鶩行腳邊,脊背僵硬說不出話,良久硬著頭皮才道“定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謠言,故意抹黑內相。”
“原來指的是咱家。”謝鶩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官員背后冷汗直冒,“下官的意思是,將造謠
者全部抓起來,以儆效尤。”
謝鶩行反身道“凡是傳謠者,一律杖斃。”
“至于蕭沛,咱家再給你們半月,抓不到,就提頭來見。”
連著幾日霧玥都忙著給謝鶩行的生辰做準備,擔心他知曉,都是悄悄去見打鐵花的匠人。
這天她正沿著金鑾殿外朝房往宮外去,就見一行官員面色凝重的走大殿出來,待人走遠,她注意到一張飄落在地上的紙,好奇走過去撿起。
看清紙上的一個個字,霧玥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公主,倒時我們就先把柳架搭起,旁的都方便。”匠人在霧玥面前比劃著說。
霧玥魂不守舍地點頭,滿腦子都是那首打油詩的內容,她不知道這是哪里傳來的,都已經傳到宮中,那說明在百姓中可能都已經傳遍了。
她抬眸問面前的人,“幾位師傅一路進京,可有聽說什么關于宮內的謠傳。”
“這。”幾個師傅面面相覷,旋即紛紛搖頭。
若說謠傳那定是有的,只是誰也不敢說而已。
霧玥按下心里的忐忑,吸了吸氣又問“這個打鐵花,真的能保佑人平安順遂么”
師傅重新掛上笑臉,“這是自然,見了這鐵花,保準福順平安。”
“那就好。”霧玥抿著微笑點頭。
霧玥開始盼著謝鶩行生辰這日早早到來,而臨近的這幾日整個京城就像變了天一樣,連接的陰雨不斷。
霧玥看著窗外的雨簾,自昨夜起,這雨就不曾停過,傾潑的仿佛要將這天地都淹了。
“轟隆”憑空砸下的一記雷響讓霧玥眼簾重重一顫。
中庭急急忙忙跑進來一人,是蘭嬤嬤,手里的傘吹得半飛,露出她凝滿慌急的臉。
而緊跟在她身后的合意似乎是想阻止,又攔不住。
霧玥心里頓生不安,快步走出寢殿,“嬤嬤何事這般著急。”
蘭嬤嬤丟了手里的傘,用冰涼的手緊緊握住霧玥,焦急地聲音被大雨沖刷的朦朧模糊。
“急報傳到宮中,蕭沛召發檄文上表天地,奸臣謀逆,禍亂朝綱,以清君側的旗號在瑾州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