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蘿微微仰頭,用指尖撥弄了下賀禹淵的唇。
賀禹淵背在后面的手握緊,手臂也繃著肌肉,全部的心神都被在他唇上撥弄的手指攫取。
“你張嘴我看看。”林蘿瞇起眼睛,“賀禹淵,我懷疑你有虎牙。”
賀禹淵“”
“你頭發還沒吹。”賀禹淵嗓音微啞,唯獨視線定在林蘿拽他衣領的手上。
指甲修整得圓潤,涂著透明的甲油,還能看見白色的小月牙,宛若精致的藝術品。
在賀禹淵說話的間隙,林蘿也看見賀禹淵還真沒虎牙,奇了怪了,牙齒長得齊齊整整,怎么不小心碰一下還咬到呢
林蘿松開手,“吹風機在柜子上。”
往臉上抹護膚品的時候,林蘿就看見了放在柜子上的吹風機,但也沒興起拿過來吹頭發的念頭,能幫忙吹頭發的傭人不在,那么就得老公來吹了。
賀禹淵抬手拆開林蘿頭上的干發帽,將吹風機插上電。
“頭發吹到七八成干,在發尾抹上精油。”林蘿撈了個枕頭抱在懷里,微彎著腰,下巴擱在枕頭上,“等頭發吸收了精油再繼續吹干。”
“用苦橙葉味道的精油”
“嗯嗯。”
吹風機的嗚鳴聲帶著暖風響起,窗外有月光傾瀉下來,籠在床上和兩個人的身上,釉了層銀色。
賀禹淵還是第一次幫人吹頭發,好在他平時也是自己給自己吹頭發,因此,幫林蘿吹頭發算不上手忙腳亂,就是用手指撥林蘿長發的時候,一而再地放低力度。
手指撥弄的頭發很柔順,像是極佳的綢緞,光澤潤亮,從指間滑過再披散下來,將將擋住了林蘿白得過分的后脖頸和脊背。
賀禹淵吹頭發時,指腹偶爾碰到頭皮,林蘿舒服得彎了彎眼睛,像一只懶散的曬著太陽的小貓,可惜的是這會兒曬不到太陽,只有半躲在云朵后面的月亮。
林蘿這一頭長發很濃密,即使吹到七八分干也吹了許久。
賀禹淵放下吹風機,從浴室找到了護發精油。
“一次性別抹太多,少量多次。”林蘿一手抱著懷里的枕頭,一手拿起床尾的手機。
先看見了一條信息,來信人,邢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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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蘿從后面看了幾眼,心里明白,邢今昔全部的天賦都點在了廚藝上。
聊天框里,這兩年的聊天有幾條。
林蘿和邢今昔私交不多,所以邢今昔只當前兩年的林蘿發生了重大變故這才導致性子也變了,經常寬慰。
任務者可能擔心被熟人認出來,回復的消息很少,也不太愛和邢今昔互動,導致邢今昔還誤會“林蘿”抑郁了。
今晚的消息是邢今昔看直播說天生一對明后天在f市錄制,讓林蘿想吃什么告訴她,她親自做。
想起邢今昔做飯確實還挺好吃,林蘿點了幾道菜,這才切入宋至庭發來的那個鏈接,打算看一看他說的慈善晚宴拍賣會。
賀禹淵將擠多的精油挪在手背上,再將一小部分精油慢條斯理地抹到林蘿的頭發上,偶爾指節會碰到林蘿的脖頸。
這段時間下來,兩個人肌膚接觸次數很多,林蘿也沒當回事。
賀禹淵的視線從背后掠過林蘿的手機,收回視線,“我剛才給你刪了幾條不重要的垃圾短信,還拉黑了幾個人。”
林蘿哦了一聲。
賀禹淵手指微頓。
“你不問都拉黑誰了”
“用不著問啊。”林蘿看了幾眼拍品,就外放聲音,將手機放回床上,“有事他們肯定就找其他號碼再打回來了。”
林蘿早就想刪一些手機的聯系人列表了,然而一直懶得上手,有賀禹淵幫忙還挺好,就算賀禹淵失誤刪除了什么熟人也沒關系,想找自然能找回來。
賀禹淵抹完頭發精油,拿起床上的吹風機,遲遲也沒啟動。
在個人隱私這方面,林蘿似乎有些遲鈍,至少他從不會讓人碰他的手機,唯一的例外也只有林蘿,想到這,賀禹淵神情有一剎那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