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被按住肩的芮蕤下意識用腿反擊,封疆沒有躲,結結實實地承住了這一記。
芮蕤抬起眼時,眾人才發覺她面色極度蒼白,雙眼卻又通紅一片,“放開我”
封疆充耳不聞,反倒加大了力氣。
她干脆直接跟他動起了手,封疆只躲了幾下襲擊向他要害的,其他時候紋絲未動,兩只手更是未移分毫。
看著神態全都無比怪異的兩人,身旁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終于,封疆牢牢地按住了芮蕤。
“放開我,我不打”芮
蕤冷聲說。
他沒有松手,只是低聲說“你要以后一輩子都這樣,活在深不見底的恐懼里嗎”
隨后,封疆看向醫生,面上顯露出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冷酷“打。”
醫生終于回神。
不知道是他剛剛問的那一句話奏了效,還是芮蕤本身狀態不對,也失去了以往的力氣,她不再掙扎。
剛才反抗下來已經精疲力盡,她的意識也逐漸模糊,只能看到面前鋒利的針頭朝自己逐漸靠近。
她心跳加速,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幾乎要咬破皮肉。
突然,嘴唇被幾根修長堅硬的手指掰開,接著,有什么東西塞了過來,她下意識咬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很快就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其他人擔心地叫著她的名字,但芮蕤已經完全聽不到其他人的聲音。
有一些混亂的記憶在腦海中亂竄。
一會兒是潔白的實驗室,鋒利的針頭。
一會兒是鏡子中的自己,略顯稚嫩,蒼白的臉,因為瘦而突起的肩胛骨,就像是一對畸形的翅膀。
一會兒又是一個面容冰冷的少年,口中一張一合說著什么。
接著,是在沒有開燈的房間里,她站在窗口。
下一秒,養父敲了敲門,待她打開門,古板嚴肅的男人問道“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她收回了還在顫抖的手,淡然地走到窗邊,說“沒有誰,只是太疼了,我忍不住。”
高如小山一樣的男人盯著她沒什么感情色彩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疼了,才說明藥效發作了。”
他又看向那扇緊閉的窗戶,意味深長道“汛期已經來了,以后關好窗戶,不要進了雨水。”
手心攥緊,里頭里的東西硌得她生疼,她聽到自己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下一秒,尖銳的針頭劃破皮膚,伴隨著一陣刺痛傳來。
她強忍著身體的抽搐,意識似乎正在抽離身體,口中也咬得更深。
接著是液體的注入,她同步心跳加速。
恍惚間又聽到副官匯報完工作與她閑聊“剛得到的消息,叛軍離開帝都星了。”
沒有聽見芮蕤制止他的聲音,他便繼續說“您說那支叛軍倒也真有意思,莫名出現在帝都星上,各方都在圍追堵截,尤其是皇宮,守衛最森嚴,各個嚴陣以待。”
“人人都說,這位回來恐怕是要找皇室復仇的,畢竟當初把他母親折磨成那樣。結果您猜,他去哪兒了”
芮蕤漫不經心地攤開一份戰報問“去了哪里”
副官一樂“他居然帶著人繞路把帝國實驗室給炸了”
芮蕤的手一頓。
“據說場面非常壯觀,方圓十里都被夷為平地,那些個熱衷于進行改造人體實驗的變態們幾乎無一幸免。”
她不做評價,只是冷靜地說“人抓住了嗎”
副官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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