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婉嗤一聲“哼,讓他們說去唄,還能讓我少塊肉咋的”
丁家二老是肖婉的公婆,提起這兩人肖母也有些如鯁在喉,像是嗓子眼里被塞了一團棉花,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兩家結親前這丁母特別會來事,時常上門約肖母,對肖婉也是很關心,經常送些吃的喝的,話里話外都是喜歡,結親后沒多久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個表里不一的,當著他們的面都是說肖婉怎么怎么好,轉頭對著外人和丁家親戚就是另一種說法,如果不是偶然間被肖母聽到,還不知道她竟是個這樣的人。
肖婉這個炮仗性子,得知后氣得當場和她婆婆對峙,但她哪是丁母的對手,她直來直往地質問,人家吧嗒吧嗒抹眼淚,在外人眼里就是丁家兒媳婦霸道不講理。
肖母當時也氣不過將肖婉接回家中住了一段時間,但這總不是辦法,女婿丁松柏上門幾次承諾要和肖婉搬出家里住,她也就讓肖婉跟他回了家,畢竟那時候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又沒有問題。
肖婉也是過過一段舒心的日子,直到后來懷孕生了孩子,丁家父母又逮著機會借著照顧肖婉和孩子的理由,重新住在一起,肖婉的日子這才越來越難過。
女婿丁松柏是中文系的教師,本身不是差勁的人,對肖婉也很好,唯一就是和他爹一樣性子軟耳根子也軟,做事黏黏糊糊不利落,時間久了肖婉就愈發看不過眼,再加上丁母時常會在中間攪和兩下,日子也就過得雞飛狗跳。
“什么玩意要回去這才待幾天啊”肖婉反應過來,腳步頓住,站在門口震驚地望著肖母。
肖卓吞下口里的粥,轉頭問道“媽,你要回去”
“嗯。”肖母剛應了一聲。
肖婉便越過她往洗漱間走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反正我現在不回去。”
肖母白了她一眼,走在她身后“那你指望什么時候回去這都待十多天了。”
“等我玩膩了再回去。”肖婉隨嘴回道。
肖母手立馬捏住她的耳朵“玩玩玩,多大人了還玩,工作也不準備做了”
嘶疼啊”肖婉掙脫肖母的手,噘著嘴“不做了,里面烏煙瘴氣的,也省得她天天拿這個事情在外面自夸。”
肖婉現在的工作是從丁母手里接過去的,在街道工作,雖然有幾個同齡人,但大多數還是丁母之前的同事,也都聽過丁母的瞎話,平日仗著年長總喜歡說教肖婉幾句,都是讓她對婆婆好一些之類的話,肖婉煩不勝煩。
肖母唉了一聲,回身對著喬望飛尷尬地笑了笑,今天周日,喬望飛不用上班,肖卓也在,他早上就沒急著離開,此時和肖卓一起在餐桌坐著。
肖卓又問了一遍“媽,怎么突然要回去”
“早上到電話亭那邊給你爸打了個電話,這不要中秋了嘛,你爸催著我們回去。”肖母邊說邊走到餐桌坐下“而且丁家那邊也在問你姐什么時候回去,松柏帶著東東去家里找你爸說了幾次了。”
“我不回去。”肖婉在洗漱間高聲喊道。
肖母放下剛拿起的筷子“你不回去你想干啥”
“反正我現在不回去,他不是天天找你哭訴他多為難嗎我人不在家待著,他總不會為難了吧”肖婉從洗漱間出來,走到肖母身旁坐下“而且我們都多少年沒和肖卓一起過中秋了,大老遠來一趟陪陪他怎么了再說我之前和小蘇璃約了一起去逛街,還沒逛呢怎么能走”
“”肖卓手里的勺子掉落,與瓷碗發出啪嗒的聲音。
肖婉見肖卓一臉怨念地望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干嘛”
她又看向墻上的掛鐘,繼續奇怪問道“你怎么沒上班”
喬望飛埋頭喝著碗里的粥,默默喝著粥。
肖婉見他肩膀一聳一聳的,右手抵著喬望飛的前額將他的臉撐起,不解問“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