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湛藍,云朵如棉花般成團嵌在藍天,清爽而治愈。
“你們確定不一起”肖婉臨上船之前又回頭對著肖卓、喬望飛兩人問道。
“你和阿姨去玩吧,在船上不要亂動,注意安全。”喬望飛搖頭對她說,又看向劃船的師傅交代道“劃慢點,安全第一。”
小船沿著平靜的湖面,緩緩地往前滑動,等它漸漸駛離岸邊,向湖中心靠近后,喬望飛才從褲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機和煙盒。
兩人尋了一棵大樹直接席地坐下,肖卓從遞到面前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沒一會兒兩人面前就浮著稀薄的煙霧。
喬望飛“怎么說還準備繼續在這邊待多久”
“再找找。”
“老肖,阿姨和婉姐今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說實話,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時間太久了”
肖卓身子后靠,后腦勺抵著樹干,夾著煙的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處,他望向湖中央沒有說話。
“這幾年該查的基本都查過了,相關人能約到的我也幫你約著見過,可仍舊沒有進展,你難不成真準備在這上面耗一輩子”喬望飛將煙頭懟著地面摁滅,繼續說道“而且那些失蹤人的家屬早就安排了喪事,他們都已經放棄了,你還”
“沒有。”肖卓打斷他,聲音微澀“他們也都沒放棄,安葬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寄托。”
“這個事情還是要繼續查下去。”肖卓彈了下煙灰“不是一個,也不是兩個,一車幾個人怎么會突然都不見了如果不查清楚這個事情,就找不到班長,找不到他,那當年的事情就永遠都沒有結果。”
喬望飛反問“怎么就沒有結果”
肖卓看向他,臉色淡了幾分“班長不會”
“人不見了,車上有血,他家里人和學校都反映過出事前他有過差點失控傷人的行為,你之前和我說那什么戰后創傷癥,連警員都被打進醫院到現在都沒出院,如果他當年也患上這種病,恰好那時發作,你覺得車上那幾個孩子會是什么結果”
喬望飛很少這般認真的對肖卓說話,他太清楚肖卓這個人的脾性,認定的事情哪怕在上面耗一輩子也要死磕下去,但了解歸了解,作為身邊的朋友并不希望他被這個事情一直拖著,以至于家人和生活都沒辦法顧忌。
肖卓搖頭“我問過蘇璃了,一般這種戰后創傷癥狀群不同,但大多數都是碰到應激源才可能會出現應激反應,不一定都會有攻擊性,而且班長也沒確認患病。”
“不一定不代表沒可能,查不到是一回事,萬一查到最后你就不怕結果會讓你沒法接受”
“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該想到的可能性我都想過,如果他有問題,那就依法處理,但如果他沒有問題,我不能讓他背著不清不楚的罪名。”肖卓目光微深,沉聲說道“為什么會突然改變路線車子怎么會停在那里從當天他們離開學校到發現車子都沒
超過二十四小時,一個成年人帶著幾個孩子,他能走多快再者即使棄車離開,總該留下些痕跡吧結果什么都沒有,幾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蹤跡,這不正常”
喬望飛沉默許久,看到肖母和肖婉坐著的小船已經開始返程,他問道那你還想怎么查”
肖卓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塵“找蘇璃幫忙。”
喬望飛側身仰頭看向他,眼底都是驚訝“你要找蘇璃”
肖卓點頭“對既然我已經找不到其他的方向了,那就拜托她試試,或許她可以發現什么,而且”
他停頓幾秒,垂眼和仍坐在地面的喬望飛對視,眉心微微蹙著,眼中彌漫一層疑惑“她查案的能力很強,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人,甚至我覺得她各方面和我們這些老刑警相比都不弱。”
喬望飛笑道“人家當年可是學校推薦公費留學的,如果不足夠優秀怎么能被選上。”
“你怎么知道”肖卓詫異后眉頭皺起“你調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