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項圈不僅是限制,還有保護的作用,那些黑暗系的魔物們在靠近她后都露出了不適的表情。
如果回到魔王城就很難把這個卸下來了。
“好的,”林琳回答,“我們暫時跟著你。”
卡利戈無法完全沉入睡眠。
手臂的傷口被用騎士們的藥草重新包扎纏繃帶,卡利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接受過這樣傳統的治愈方法。
在這之前,這副被透支了身體一直在源源不斷地飲用著補充能量的藥劑,以及各種治愈藥劑。
雖然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但同時也很見效。
沉沉的白霧中,外圍的騎士們在偵查,被圍在中央的人們已經陷入沉沉的睡眠。
林琳倚靠著他的肩膀,有一點長時間無法挪動肩膀的酥麻。
那只黃褐色的貓頭鷹被林琳抱在懷里,充當暖手的作用,貓頭鷹是夜晚最為精神的生物,睜著一雙明亮的黃色眼睛,有些幽怨地看向卡利戈。
卡利戈沖貓頭鷹做出噤聲的動作,食指抵在唇前。
而后,他抬了另一側的手,另一只毛色發灰的,個頭較小的貓頭鷹從兩人依靠著的大樹的樹冠上無聲無息地落下。
卡利戈并沒有命令貓頭鷹的能力,但他確實被這一種族喜愛,卡利戈猜測自己的祖父一輩也許混入了獸人的血統。
這也是他能夠和病變拉鋸戰的原因之一。
你知道魔王城么或者幫我給其他貓頭鷹帶句話卡利戈問貓頭鷹,對方歪了歪頭。
這里和魔王城相距甚遠,年紀較小的貓頭鷹甚至并沒有魔王的意識。
但是它還是表示自己會努力試試看。
卡利戈伸手摸了摸貓頭鷹的額
頭,然后抬眼。
身穿白色制服的騎士長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眼前,腳步無聲無息。
“你在做什么”騎士長伸手撫摸那只小小的貓頭鷹,光明的力量附著在手心。
并沒有黑暗法術的存在,那只年輕的貓頭鷹像是被嚇傻了,呆呆的一動不動。
直到騎士長收回手,貓頭鷹立刻撲騰著翅膀起飛。
卡利戈仰頭看向諾曼,這位騎士長比他想象中的更為敏銳。
完全不像是在熬夜值夜班的,其他騎士還有輪換,諾曼一直都保持清醒,但他看起來依舊清爽明朗。
“我一直在想,那位天使大人所說的一人很有天賦,一人將被處死,”諾曼開口,“剛開始我以為被處死的是黑發的林依,后來聯系到你的病變,以及傷口處殘余的黑暗力量,會被處死的是你吧。”
卡利戈睜著異色的眼瞳,他黑色的那一只眼睛更為平靜如水,因為那是一只被替換過的假眼睛。
卡利戈回答“是的。”
他要保證林琳的安全。他原本就是完全依賴法術的技術人員,能夠做到的也就這些。
卡利戈知道神殿的那群家伙有多么討厭病變和黑魔法師。
在他還不是一位魔法師的時候,他因為那頭代表著病變的紅發,被相鄰鎮子的教堂轟了出來。
出乎卡利戈意料的,眼前的騎士長似乎對病變有所了解。
“我們去過許多鎮子,”諾曼說,“很少有紅發的孩子能生存到你這個年紀。”
卡利戈不知道諾曼為什么與他談論這個“一般情況下,他們會活到十二四歲。”
“是么”諾曼說,“我以為是十歲左右。”
“如果他們吃藥,減少睡眠,用清醒的頭腦抑制病變,就能活到十二四歲。”卡利戈回答。
他一板一眼地說。
騎士長知道為什么總是女生發言了,這位紅發男生確實誠實質樸到了一定程度。
光明神保佑誠實的美德。
諾曼從胸口處摘下一枚小小的徽章,這是眾多徽章中并不起眼的一枚。
他將徽章放入卡利戈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