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綏,適可而止吧。”
扶綏長老冷哼一聲“我知道。”
“我們昆梧派還不至于沒有那點肚量。”
而后從臺下喚了一名昆梧派弟子抱著臧無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而方才一直密切關注著臺上賽況的昆梧派弟子呆若木雞地問道“你們小師妹,還擅長神魂類術法”
“不對,你們小師妹既然都把號稱元嬰試金石的臧無師兄都干下去了,她不會真的是四十歲的元嬰吧”
無極宗弟子顯然也沒回神來“不知道啊,但看樣子她真的就是四十歲的元嬰啊”
他們兩人大眼瞪小眼,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無極宗的小師妹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日比賽接近接近尾聲,殷墟白打完最后一場擂臺賽,也注意到了蘇白這邊的動靜。
擂臺賽上刀劍無眼,而昆梧派弟子以神魂類術法取勝,也自然承擔得起被術法反噬的后果。
殷墟白的擂臺和蘇白離得并不算遠。
五十四場連勝的戰績,足以吸引殷墟白的注意。
從她揮出滄海蜉蝣劍,到力挑元嬰修士,殷墟白看得清清楚楚。
從沒有人能逼她用出全力。
擂臺上的少女披著一身晚霞,畢巽城夏日的晚風灌滿她的衣袍,揚起她背后烏黑的長發。
她輕輕低頭斂眉擦拭著劍身,一襲橘黃色的黃昏落在她瘦削的身形之上,無端卻被襯出些許肅殺寂寥之意。
“那姑娘好生厲害”
有師弟湊到殷墟白耳邊說道“長得好看,人狠話不多,不知道之前怎么從來沒有在修真界聽過她的名字。”
“是嗎”
殷墟白隨口答道“她叫什么名字。”
“蘇白。”
少女耳尖一動,此時也恰好抬頭望去。
畢巽城落日的晚霞溫柔靜謐,她的視線卻冰寒刺骨,無端讓殷墟白想起極北之地常年不化的寒冰。
更或者,是一樹在料峭春寒中悄然綻放的梨花,孤高而傲岸,又璀璨奪目得讓人不敢攀折。
只一眼,少女就淡漠垂下頭,抱著劍從臺上走了下去。
“師兄,喂,師兄”
旁邊的弟子連著喊了好幾聲,才讓殷墟白回過神來“你在看什么啊”
他瞧著殷師兄的視線雖是落在先前那姑娘的擂臺賽上,但殷師兄這些年醉心修煉,向來不通情愛一事,怎么可能就突然盯著一個姑娘看那么久
那姑娘是長得好看,但也不至于一眼就讓師兄神魂顛倒吧
殷墟白收回視線“沒看什么。”
“走吧,去看看臧無怎么樣了。”
他一如往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