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堅強似乎不太喜歡自己的新名字。
具體體現在他在下一刻就張開布滿森白尖牙的嘴巴天哪,那牙口比某座林中小屋的芭蕾舞者都好徑直朝著最近的手指頭咬了過去。
準確來說,杰克的手指頭。
后者眼疾又手快,搶在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真的慘遭不保之前將這人小鬼大的家伙一把甩飛出去當然也沒有太遠,不然一會兒抓不回來了。
有些事怎么說呢,很巧,很寸,就是趕趟上了,比如現在吧,大頭怪嬰用無處安放的嘴巴牢牢地掛在了某只精怪蓬松的大尾巴上。
狐貍精“”
它特么被拎著都中槍是吧
它“嗷”地就尖叫起來,偏偏嬰堅強咬到的還是尾巴尖尖那一點肉是狐貍就該知道那里最疼,都說狐兒有淚不輕彈,但它此時此刻完全意識到了,那都是沒疼到地方
“寶娟寶娟,我的尾巴”小狐貍烏黑的爪爪開始亂抓亂撓,狐貍毛在它的掙扎和鬼嬰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執拗下漫天亂飛,“剪秋,本宮的尾巴好痛啊”
虞檸“”
你的人設能不能統一一下
杰克和皮臉一個扯腳腕一個扯腦袋,仗著沒人看得見自己正大光明地在街道上展開了一場拉鋸戰,饒是如此都沒有輕易地將他倆分開大頭怪嬰可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來施展自己的報復心,直到繃帶殺人狂終于克制不住暴脾氣,熟練地給他來了一拳,這才迫使鬼嬰氣呼呼地松了口。
帶著滿嘴巴的毛。
取而代之的是原本覆蓋著漂亮皮毛的尾巴尖露出了光禿禿的肉色,要多凄慘有多凄慘,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八尾狐大驚失色,淚汪汪地抱緊了自己的小尾巴。
它禿了
它禿了
“他把我咬禿了”它驚聲尖叫,“啊啊啊啊啊我禿了我禿了本宮禿了,我好不容易養出的第八條尾巴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養出第九條”
“行了行了,”美美子惡劣地掏掏耳朵,“大家都知道你禿了。”
狐貍精“”
它跟她拼了
眼看著又要演變成受害者顛倒成加害者的新型大戰,虞檸趕忙摸出一沓詭幣打圓場皮臉很老實地將撿來的錢交給了自己的新媽媽,她收到的時候真是又有失而復得的喜不自勝又心情復雜,開始祈禱千萬不要在母親節收到花。
狐貍精一見著錢,眼睛都直了,這顯然勾起了它另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你你拿走了我的小零食還不給錢你說你回來結的”
“小零食”虞檸想起了那瓜分了小半個候車廳的分量,微妙地問,“全都你自己吃的”
狐貍精吱哇亂叫“要你管”
“看你表現咯,”虞檸故意將錢在它面前晃了晃,讓它一對賊溜溜的眼珠跟著上下左右轉了好幾圈,“你要是表
現好,我就按原價結給你,不然我今天還真就吃霸王餐了。”
狐貍精“”
呸,人類,不要臉
“你說好的啊,”但畢竟是本來以為討不回來的錢,它還是選擇狐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乖乖的你就給我啊。”
虞檸“是呀是呀。”
美美子梅開n度地面無表情“噗”了聲。
她已經懶得戳穿某些人邪惡的真實面目了。
不如回家擦擦她的se徽章,說不定馬上就可以找到新主人了捏。
狐貍精開心完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等一下,”它問,“你的好好表現不會是讓我進牢子吧”
虞檸“啊。”
狐貍精“你遲疑了你絕對是遲疑了對吧”
“咳,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虞檸清清嗓子,“你得跟我回去見我上司,然后聽他的看怎么辦。”
雖然在那之前要先回
她的余光瞥見一點突如其來的殘影,離近后才發現是只白紙折成的小鳥。盡管不知道它是怎樣動起來的,但當她伸出手來,那只幾乎沒有分量的紙鳥就落在了掌心,然后像是失去了原有的所有活力一般,和普通的折紙別無二致了。
虞檸稀奇地打量了它一番,沿著紙折成的紋路原樣拆開,看到上面用她不認識的筆跡潦草地寫了句話。
看到速回巴別塔。
虞檸一拍腦門。
好家伙,她差點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