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軍奮戰的邪教徒他命苦啊。
先是挨了般若的當胸兩刀,又被雙胞胎小女孩騎在胸口掐了半天脖子,最后接了腐尸一整套的我愛錢錢愛我錢從四面八方來發瘋套餐,事到如今還能活著這簡直是體質大成功的生命奇跡啊。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薛尉嘴上這么說,還是忍不住地直往那打滿馬賽克的畫面瞥,“他這不會突然原地去世吧”
虞檸信誓旦旦道“那不會”
“吧。”她不太確定地說。
三人“”
吧。
虞檸默默移開視線,那她也做不得保證啊,畢竟出言挑釁在先的確實是對方。而這幾個鬼怪比起平常該有的風格是留手了沒錯,而她也讓他們留口氣了,影視劇里被這么說的打手一般都不會真讓被毆打的家伙死嗯,應該沒問題。
看起來這位也真的挺了過去。
他戴著的兜帽早在這可以說是圍毆也可以說是1v1的車輪戰凌虐里碎成了破布,暴露出來的是一張平淡無奇的大叔面孔。
也不一定,畢竟他的臉實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連鼻頭都比之前紅腫了一大圈,臉頰高高鼓起,哪還有那囂張的氣勢。男人瞇成縫的眼睛艱難地望著分明就是幕后主使的幾個人類學生,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其中一人。
他顯然氣壞了。
胸口起伏半天,他才像破風箱似的喘著氣吐出一口血沫,“連”
虞檸“連你爸爸都沒有打過你”
邪教徒“”
“連我主都不曾降下這樣的懲罰”他嘶嘶地說,“你們怎么敢”
虞檸沉吟兩秒。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開始辯證地思考問題,“如果你的主是全知全能的主,那現在發生的一切到底在不在祂的預料之中呢要是在,祂為什么不幫你,而是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要是不在,那祂好像也不過如此啊。”
邪教徒“”
“這樣的神明真的有崇拜價值嗎”
虞檸苦心道“親愛的陌生人,你是否有空聽我講講我們偉大的天父克蘇魯呢”
薛尉“”
啊
白曜也露出了有些驚訝的神色,而劉嘉卉更是愣道“檸檸她在說什么啊”
“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了”被虞檸質疑信仰的邪教徒干脆就惱怒地打斷了她,“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詆毀那位,沒有人”
虞檸“好好好,是是是。”
雖然舊印應用在了巴別塔的大廳,但以她穿越后查到的資料來看,克蘇魯神話在這里并不算是為大眾所知的文學載體。眼下的隨口一扯算是再度證實了她的想法,當然,她真正想知道的還另有其事。
新版摔杯為號的主人公在不成人樣的受害者面前蹲下,毫不掩飾自己的惡人真面目,“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你們到底對這座酒店做了什么手腳”
眼見對方又要發出一聲冷笑,虞檸馬上道“啊,難道你還再體驗一遍嗎”
雖然她是不介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