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最后心亂的成她了
“怎么了”景淮的嗓音響起。
她驟然回神,啪得一下放下碗筷,答非所問“我吃飽了先去洗漱。”
說完都不等對方反應直接起身,端起自己的碗筷放到廚房迅速上了樓,全程不超過三十秒。
等到人影消失在一樓,并且傳來一聲嘭的關門聲后,還坐在餐桌前的人才有了動作,景淮盯著眼前空掉的椅子,慢動了下眼,手指轉筆似的轉了圈筷子,忍不住牽了唇角。
晚上十點鐘,明寐抱著自己的枕頭站到了他的臥室門前,敲門的手空在半途。
雖然雖然都已經商量好了。
她禁不住咬緊牙關。
但還是好難邁出這一步啊
明寐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世界上就沒什么事會讓她需要進他的臥室。
打臉來得干脆又利落。
一閉眼一咬牙,她伸手去敲門,就在手指叩到門板的前一秒,門自己開了。
景淮從打開門,抬眼第一時間和她對上眼。
兩人都有一時間的沉默。
然后他率先開了口,景淮把睡衣甩到肩膀上搭著,微笑著說“已經打掃過了,很干凈,進吧。”
說完景淮往前走,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悠悠補了一句,不知是有意無意“我先去洗了。”
嘭地一下心脈順著耳尖驟熱,明寐渾身僵。
按捺著不正常的心跳,她硬著頭皮走進了臥室。
這是明寐人生僅有的兩次踏入男生臥室的經驗全都跟景淮有關,他的臥室比她的稍微大一點,灰色調的墻漆,掛著色調舒服的壁畫,落款都是他的名字。
整個房間彰顯著主人極高的品味,書架是不規則的,一些雜志書籍落在地毯上,還有一些畫稿雛形。
景淮的房間不開大燈,通過各個角落,桌面,床頭柜的小氛圍燈光亮。
光環狀氛圍燈是代表著浪漫,x暗示的偏紫色調,氤氳著空間里的慵懶,地毯上不規則形狀的小桌擺著香薰燈,噴霧繚繞著令人心靜的高級木質香,飄彌的濕霧更將人從現實世界扯離幾分,把思緒摔到放肆的領域。
他的床很大,兩個人躺都有很大空余,灰色床單黑色不規則格紋被子。
明寐抱著枕頭,左手伸去,在床上摸了摸。
可惡,好軟,被子面料也好舒服。
承載著巨大羞恥心,明寐把自己的屁股一點點降下去,最后虛也不虛,實也不實地貼在床邊。
她納悶高中那會兒也會偷懶趴在他床上寫作業,那時候怎么就沒這么大臊意呢。
不一會兒,外面浴室的輕噪音消失了,對方趿拉著拖鞋在木地板上走動的聲音仿若嘶嘶劃在明寐心上。
她吞咽喉嚨,莫名干澀。
景淮洗完澡擦著半干的黑發回臥室,走進來,見她貼著床邊正襟危坐,很正經地問“我的床,讓你不滿意了嗎”
“沒。”明寐立刻打斷他總是曖曖昧昧的話,別扭卻不知該怎么表達化解,“你,我是說你”
她正支吾嘴硬的時候,景淮扯下頭上的毛巾,一步步走近。
他赤著腳踩上柔軟地毯,明寐垂著的視線里頓時瞧見了他們二人的腳。
男女力量與剛柔的差別往往在這樣的部位彰顯。
他的腳大又偏瘦,走動時浮動筋骨,正在逐步靠近,也不知怎的,一串細電般的酥滾上脊溝,明寐脖頸發熱,飽滿的白皙腳趾禁不住蜷了蜷。
正是因為明寐現在不是扭捏內斂的小女孩,所以他才更有興致地品味對方此刻的每一寸表情。
景淮懶洋洋扶著床頭架子,明知故問,揶揄著“所以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不用”羞恥心到達極限,明寐輕推他一下,掀開被子直接鉆進去,聲音悶悶的,伸出一只手揮揮“你只要在臥室里就行了別的什么都不用做”
瞧著床上鼓起的一包,景淮緩緩收起笑,“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