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類。”林千俞笑著打趣說“如果你覺得難以理解的話,也可以當我是白獅,你應該見過獅子的吧”
它的小表情簡直太好猜了,幾乎把情緒都寫在臉上。
話都沒說上一句的黑足貓警惕的瞪著林千俞。
它縮了縮脖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受傷的前爪虛虛的點在地上,喉間發出悶悶敵后“嗚”
儼然是一幅攻擊的姿態。
如果林千俞再繼續說什么,她毫不懷疑,黑足貓會強撐著沖過來撲她。
倒不是擔心黑足貓會把她抓傷,主要跑過來這段路,可能會讓黑足貓的爪子受到二次傷害。
于是林千俞直接閉嘴,沖它點點頭后,便一個字也不說,就這樣干坐在這,跟黑足貓四目相對。
黑足貓在2002年被列歸類為易危物種。
世界各地都展開了各項保護措施,但由于黑足貓是自然界中的弱者,雖然很兇,可遇上豺或者蛇、貓頭鷹,它都很難有一戰之力,所以,真正在開設的保護區中,很難見到黑足貓的身影。
黑足貓的天敵很多,獰貓野貓胡狼,都是它的天敵,因為天地頗多,它們也養出了非常兇猛好斗的性格。
這是一種“以攻為守”的自衛策略。
眼前這只黑足貓的花紋,看起來,跟國內的貍花貓很像,開臉很正且十分對稱。
乍一看,是一只蠻漂亮的小貓。
但一開口就能聽出,它跟家貓的區別。
黑足貓的警告也在林千俞的安靜下而陷
入僵持的氛圍,它似乎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麻醉還是很大程度上的限制住了黑足貓。
一人一獸,就這么安靜的待在模擬室內,黑足貓始終緊繃著保持警惕,也在時間一點點流逝中,而感到力不從心的疲憊。
“就這樣一直坐著嗎”
觀察室外,手里拿著iad打算時刻記錄情況的工作人員有些懵。
柏昭看了他一眼,就剛才的安撫,你學會了嗎”
工作人員“”
哪壺不開提哪壺,那是隨隨便便就能學的東西嗎。
后排的工作人員遲疑道“是我的錯覺嗎,看起來,黑足貓好像沒有我們最開始進去的時候那樣暴躁。”
“雖然黑足貓無論是面對人還是同類態度都很差,但是在人類和同類之間,它們會有自己的一個傾向性,同類的優先級是在人類前面的。”
最開始黑足貓沒看見林千俞,聽她說話以為是同類。后來看見了是人,又因為驚訝自己能聽懂人類講話。
注意力被轉移,一時間沒兇起來。
這才有了現在這種相對平和的環境。
薄書淑舉著手機,開著救助站的直播,感嘆道“其實安撫黑足貓也簡單,告訴它我們沒有惡意,治好病就會放它走,但難就難在,我們不會跟動物講話呀。”
看到了吧,熟練掌握一門外語是多么的重要。
我就知道能從這看到林林,救助站的主播啥時候換成林林來我關注這個號了。
再靠近一點啊啊啊黑足貓啥樣,我看不清。
環境模擬室內。
林千俞全然不顧黑足貓的注視,低頭擺弄著手機,一連給柏昭發了好幾條消息。
黑足貓漸漸地也懶得瞪她了,趴在地上,下巴墊著爪子,眼睛已經合上大半,每當眼睛一點點落下,閉上的瞬間又快速睜開眼睛,然后重復幾次,徹底閉上眼睛睡了。
林千俞消息發完便放下手機,黑足貓聽到動靜,幅度極小的抬了下頭,眼睛卻沒有睜開,顯然是已經精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