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千俞緩緩起身,放輕了腳步,每往前一步都觀察著黑足貓的狀態。
從最開始第一步的時候,它會抖抖耳朵,到后面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不再理會。
林千俞就這么慢慢的,一點點走到了黑足貓身邊。
她半蹲下來,小心檢查著前爪上的傷口,可以用血肉模糊四個字來形容。
正看的仔細,黑足貓卻突然張嘴,探頭過來就要咬,即使它眼睛都沒有睜開,依舊能精準奔著林千俞的手去。
林千俞頭也不抬,拿紗布一橫,穩穩地擋住黑足貓這一口,順手往上摸了一把小毛腦袋。
小小的一只,一手都能握住。
誰能想象,這樣一只是已經成年的黑足貓呢。
也就比小貓大一些。
原本昏昏欲睡的黑足貓被這么一摸,頓時睜大了眼睛9,惡狠狠的甩掉嘴里的紗布,撲過去一把抱住林千俞的手腕,“嗷嗚”
不怕動物傷人,就怕動物自殘。
傷人的話,救助站有很多種可以保護工作人員的器具,從頭到尾防護個遍都不是問題。
但動物傷害自己就是一件非常麻煩且難以解決的事情。
你沒辦法跟它說,一旦動物偏執的開始傷害自己,基本上工作人員能做的也就只有陪伴了。
然而這一次,林千俞卻沒有收回手,在它咬住自己的同時,快速往傷口上撒了藥,拿紗布纏了兩圈。
“嘶輕點你。”林千俞處理好傷口,黑足貓咬著她還沒松開,便曲起指尖在毛腦袋上敲了一下,咚的一下。
她眉眼微彎,“呦,空心的”
被咬的人沒有什么表情,黑足貓咬著咬著自己都快沒力氣了,斂了眉眼,自己松了嘴。
林千俞看著尖牙留下的小坑,以及一排整齊的牙齒印,下了結論,“它就是在強撐。”
咬了這么半天都沒有破皮,如果單單是麻醉可能還不會這樣,還是重傷未愈的緣故。
林千俞把紗布弄好,放下手里的毛絨爪子,轉頭把地上的紗布收拾了。
剛把東西丟進垃圾桶,外面的門鈴聲就響了。
平時工作人員進來的時候可不會按門鈴,黑足貓對這個聲音也感到陌生,它耳朵顫了顫。
柏昭把門打開一點小縫隙,推進去個包,又拍了拍旁邊的推車說“林姐,你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好。”林千俞起身的瞬間,雙目緊閉的黑足貓眼睛睜開了個小縫,看著她拿了一堆奇怪的東西進來,門關上以后,它才安心睡去。
黑足貓很沒有安全感。
表現出來的是很兇狠不好惹,可實際上,這也是另一種害怕的表現。
因為不能判斷對方的靠近是善意還是惡意,在陌生的環境中害怕一切,所以拒絕一切。
林千俞特意要了不少東西,睡袋帳篷什么的,那些野外露營需要的東西都選了個遍。
抬手把單方面觀察鏡關掉,這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
林千俞語氣輕快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咱們倆就是室友啦。”
“”
陷入沉睡的黑足貓沒有回應。
林千俞勾了勾嘴角,“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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