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品也沒有想要將條件在這時候開出來的意思,隨意擺擺手,“去吧,最好是能請廳長來裁斷,那樣我也能省事。”
廳長辦公室。
汪世楨剛才也收到了楚牧峰這番行動的消息,也知道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說真的,在知道這個事后,他也是一頭鬼火。
關澤你就是這樣教導子女的嗎?
難道說上次的事對你的教訓還不夠慘烈嗎?
你瞧瞧,如今整個金陵警界你還有人嗎?你的人要么是被調走,要么就是被干凈利索地拿下。
原以為你會學乖,誰想還會發生這種破事,真是不讓不省心啊!
“咚咚!”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敲響,汪世楨抬頭說了聲進來后,關澤的身影便沖了進來。
剛進來,他就怒氣沖沖地喊道:“廳長,這個楚牧峰您到底管不管?他梁棟品就這么縱容他肆無忌憚的鬧事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看到關澤的模樣后,汪世楨有些不經意的挑眉,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關澤,我可是警備廳的廳長,你一來就大呼小叫,還有沒有把我當回事?
“楚牧峰有什么事?”汪世楨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口,不冷不熱地問道。
“您難道還不知道嗎?就在剛剛,他公然帶人去梅嶺分局鬧事,將那里的副局長鄭天良帶走審問,而且還沖到水木商貿公司,將關木森帶回來審問。”
“期間更是動用了暴力手段執法,造成了很嚴重很惡劣的影響。”關澤不加猶豫,一盆臟水就這樣狠狠的潑到楚牧峰的腦袋上。
“哦,是嗎?竟然有這種事,那好,我會責令梁副廳長調查的!”汪世楨打著官腔說道。
“廳長!”
聽到汪世楨竟然這樣說時,關澤就知道汪世楨是沒有當回事,他這官話打的太明顯了。
他略顯遲疑了下,跟著有些局促地說道:“廳長,水木商貿的老板關木森是犬子,您看能不能先讓楚牧峰將犬子放出來,其他的都好說。”
“是你兒子?”
汪世楨故作詫異地揚起眉頭:“你怎么不早說那,早知道是你兒子的話,何至于會鬧出這么大的烏龍來!”
“不過老關,你這個兒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難道說他不知道李維民和裴東廠是咱們警備廳刑偵處的人嗎?他這樣做擺明是在惡意抹黑警備廳的形象。”
“這個!”
關澤沒想到汪世楨會這樣定性這事,心里感覺哇涼哇涼的。
是啊,自己還是有點太過魯莽了!別說現在自己是無權派,即便是放在以前,當著汪世楨的面,自己也沒有話語權不是。
你抱怨發牢騷可以,但要是說想要逼迫他出面為你做事,不可能。
梁棟品和自己,誰都知道會選擇誰。
“行了,這事我來幫你說說吧,畢竟都是咱們警備廳內部的事,家務事就內部處理,不要徒增笑柄,惹得外面人笑話。”汪世楨察覺到關澤的垂頭喪氣后笑了笑道。
“那一切就拜托廳長了,剛剛是我有些唐突了。”關澤趕緊放低姿態說道。
“好說好說。”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很簡單。
畢竟這事汪世楨也不想鬧得太離譜,鬧的過分夸張的話,他這個警備廳廳長還得出來收拾殘局。
所以說結果就是按照楚牧峰要求的那樣,關木森登報聲明,賠禮道歉,與此同時還拿出來八千法幣的賠償金來,這事才算結束。
……
入夜,關家書房。
鼻青臉腫的關木森滿臉不忿地坐在沙發上面,憤憤地抱怨道:“父親,您怎么就讓我答應了楚牧峰提出來的條件,就那些條件多丟人。”
“說真的,這事要不是你應允下來,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我的這張臉都沒地方放了。”
“阿森,你爹也是為你好,你就少說兩句吧。”母親在旁邊拉了拉關木森的袖子說道。
“別攔著,說,你讓他說,我看他還能說出什么花樣來!”關澤一下就將茶杯摔在桌面上喊道。
“父親,其實我會這樣做,完全是想要替您出口惡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