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立德目視著顧治君離開,心里想到的卻是,沒有一盞省油的燈。
你顧治君走都走了,卻還在這里給我上眼藥。
什么叫做以后和你多走動走動,我也得敢啊?
我是誰?我是江聲的人,和你多走動,豈不是自討沒趣。
不過這次的事情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楚牧峰竟然能安然無恙!
不過這也讓延立德心中冒出一種深深的忌憚,楚牧峰能夠肆無忌憚的將范俊偉殺死,那他呢?
范俊偉是敵對陣營的,楚牧峰都殺的那么干脆,要是說自己得罪了楚牧峰被殺,自己這個陣營里的人,有誰會為了他和楚牧峰對著來嗎?
沒有,絕對沒有。
“以后得在楚牧峰面前得乖乖低頭了。”
……
軍統局局座辦公室。
當關耀穗和楚牧峰走進來的時候,兩人的神情都是凝重而嚴肅的。
尤其是關耀穗,當他看到唐敬宗和魏師碑都在這里時,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壓抑。
他能猜想到,這兩位肯定都是因為秘密監獄的事情來的。
但就閻澤的事情,關耀穗是問心無愧的。
整個案子都是在戴隱的眼皮下審問判刑的,我又沒有說擅作主張,我怕什么?
“耀穗,秘密監獄的事情我已經知道,范俊偉那邊就按照戰死殉國來對待,你們行動處發放撫恤金安撫他的家人就是。”
戴隱的第一句話就讓關耀穗心神微顫。
范俊偉就這么白死了!
怎么這樣?
但這是戴隱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決定,給關耀穗幾個膽子都是不敢質疑。
他所能做的,就是無條件的執行命令。
“是!我會安排好這事的。”
關耀穗恭聲道。
“再有就是閻澤的案件有著多重疑點,我已經準備交給牧峰重新審理,你一會兒將案宗全都拿給他。”
戴隱跟著淡淡說道。
“是!”
關耀穗說道。
“好了,去做事吧。”
“是!”
關耀穗直到轉身離開,都感覺挺無語的。
他什么都沒做,進來就是聽命令的,
整個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做能控制的范圍。閻澤的案子竟然直接交給了楚牧峰審理,一個即將被槍決的人就這樣起死回生。
有貓膩!
這個案子絕對有貓膩!
關耀穗又不是傻子,以前是沒有去想這些事情,畢竟那是戴隱的命令在。
可現在還是戴隱的命令,卻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知道了這個案子的不簡單。
事出無常必有妖。
這事肯定有古怪。
等到關耀穗離開后,戴隱便揚手指著楚牧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立下了功勞就能在軍統局為所欲為?”
“一個監獄長,你說殺就殺了!你是不是覺得這里沒有誰能壓制住你,能夠肆無忌憚的按照你的意愿做事?”
戴隱是個權力**頗重的人,他是會重用楚牧峰,但也是有前提的重用,假如說楚牧峰做事太過驕狂,失去控制,戴隱是會考慮壓一壓。
不受控制的因素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