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春覺得那可能跟自己主動找死也差不多。
那時候景春并不知道自己是初任春神,富貴兒說他喜歡她,肯定不會對她設防,她壓根兒就不信。
但現在知道了,她雖然還是并不完全相信自己可以,但也很想去試一試。
就算不能知道里頭是什么,但真的進去了,或許也可以嘗試下喚醒他的靈體。
他不知道識海是什么,景春補充了句“沒事,就相當于我進你的意識里,我就看看,我什么也不干,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的。”
但桑尋的腦海里只有
那天他問她扶桑和春神如何發生關系。
景春隱忍著笑意,說“都可以,魂交,神交,肢體接觸”她湊近他,輕聲說,“我可以進到你的識海里去,就像是住在你的快感神經上,你會很舒服的”
桑尋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別過頭,頸側青筋凸起,情緒顯得異常激動。
景春早就忘記自己說過什么了,她愕然地看了他片刻“你怎么回事”
桑尋深呼吸,突然就覺得睡在一起可以接受了,“你晚上可以過來睡,但不要那樣。”
人類對于未知充滿了恐懼,也因為恐懼而生出無限多的聯想。
那種自己并不熟悉的方式,讓他瞬間聯想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場面,而且因為覺得不合理而在大腦中反復思索再否定,這樣下去,他真的不確定自己的精神狀態會變成什么樣。
桑尋呼吸變得急促,他有些焦慮地走來走去,鬼使神差地過去關上了門。
大概是潛意識里一直擔心會有人進來,會有人撞破。
可撞破了又能怎么樣呢
他不知道。
只是覺得不應該,不合適。
害怕閑言碎語,害怕會傷害到她。
盡管知道她不是普通的人類。
但還是害怕。
愛是欲望、侵占。
也是膽怯。
桑尋的頸側凸起的纖維變成褐色的枝干,那枝干若隱若現。
他情緒又開始失控了。
景春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覺得再這么下去,桑尋可能要出大問題了。
本體那么敏感,不會真的
真的
不會吧她什么也沒用干啊,就親過幾次,摸摸手,這樣都能有孩子,那以后得生多少個
景春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瞬間從床上跳下去,過去拉住他的手,讓他看自己,“桑尋,你看著我。”
桑尋茫然地抬頭,眼底是濃郁的化不開的,他張嘴,咬住了景春的脖子,很用力,用力到景春覺得他突然吸血鬼上身了。
但景春沒有躲,也沒有推開他,畢竟如果她是個人大概會直接拍飛他,但她不是,咬一口對她來說造不成任何傷害,她可以很快自愈,于是就這么縱著他了。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怎么了”
桑尋的眼神里有掙扎,也有痛苦和迷茫。
他甚至變得有些委屈,眼睛里好像蓄滿了水霧,隨時都能哭出來。
景春“”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尋終于才平靜了一點點,但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他只是輕輕舔了下她的脖子,像是安撫,也像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