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但凡是個正常的父母,大概都是不會樂意的。
這和賣女求榮,似乎也沒有多大分別了。
不過看起來這位桑少爺,對小女朋友還是很上心的。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既悲哀,又算得上皆大歡喜。
管家笑著說“景小姐能來陪著少爺,真是太好了,不然別墅這邊冷清,我都怕他住不慣。”
景春笑了笑,沒搭話。
她和桑尋一樣,對這里根本不感興趣,她唯一感興趣的,是隔壁的桑洛。
她原以為得知自己搬過來,桑洛會主動來找他們,但隔壁毫無動靜,景春知道這邊傭人都害怕桑洛,也就沒有敢胡亂打聽。
而且大概是那只貓的緣故,她的神識根本探知不到那邊,稍稍靠近,就會被一團灰白色的霧氣推回來。
桑尋住的房間和景春的在對門,隔壁是書房,還有一個健身房和游戲房,應該是特意給桑尋添置的,游戲房里放著的機器都是嶄新的。
桑尋剛進房間,湯喬就打過來了電話,柔聲問他還習慣不習慣。
“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和我說。”湯喬說,“跟媽媽不需要客氣。”
桑尋的語氣很淡漠,說了句“我沒有母親,你不用這樣。”
湯喬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語氣溫和地說了句再見。
景春忍不住想,自己和桑洛會是什么樣的關系呢
富貴兒說,春神對自己的孩子,也是很關愛的,只是聚少離多,緣分淺薄,壓根兒沒見過幾次面。
景春半躺在桑尋的床上,心事重重。
桑尋輕咳了聲,說“在想什么呢”
實則是在提醒,她滾床的動作太熟練了,會讓人誤會的。
隔壁房間的書房里堆放了很多桑尋帶過來的東西,一些傭人正在那邊收拾,臥室的門虛掩著,盡管沒有人會隨便進,但桑尋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那不安大概來源于人類的道德。
白日廝混,是不大體面的。
景春在他床上滾了半圈,她剛已經換了家居服,柔軟的白色t恤和灰色長褲,褲子有點長,被她卷了兩三折,露出纖細的腳踝。
桑尋看著,莫名覺得,那里該有些裝飾物。
至于是什么,他想不起來。
“我在想”景春想了很多,但所有的疑惑和擔憂,似乎說出來給他聽都是一種徒勞,于是只好撿了一個能說的,“在想我要是晚上溜過來跟你一起睡,你會不會罵我流氓。”
桑尋深呼吸了一下,苦笑“別鬧。”
景春攤手“我沒鬧,你剛剛還讓我理理你呢你那個樣子,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我都怕我不理你你一個人偷偷半夜抹眼淚,擰被子。”
桑尋“”
他滿臉寫著無奈,雖然想反駁,但他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為什么會那樣。
他甚至連“下次不會了”都不敢說。
那一瞬間的憤怒焦灼和想要她只看著自己的心情就好像一條毒蛇咬住心臟般,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他原本還怕她因此討厭他,看著她這樣調侃他,反而讓他生出一些安心來。
景春趴著往前蠕動幾下,像只倉鼠一樣昂著頭,“哎”了聲,“桑尋,我能進你識海嗎”
之前追溯過他的記憶,發現他識海里有兩個靈體,識海是靈體的大腦,是意識的投射,是靈體的神經中樞,因而也更私密更不可侵犯。
按說里面不會有兩個投射的靈體的。
富貴兒之前開玩笑讓她趁他睡著了偷偷溜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