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像是被什么攥住,很微妙的感受,那感覺不知道從哪里來,好像是皮膚,又像是靈魂,或者大腦又或者是四面八方。
他呼吸困難,鼻尖都是草木鮮花的清香。
神經像是架在了琴弦上,她是撥弦的人。
“景春”他呢喃。
兩個字,不成音調。
景春早就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地,用最初的方式,對待他。
像是要把他那濃烈的藏得嚴實的愛和欲,都還給他。
“好了,再繼續下去,你會死的。”景春意識回歸,眼神逐漸變得清明,在刺穿他心臟前,及時收回了一切。
她有些迷茫地看著他,剛剛的一切,跟酒后失德也沒兩樣了,甚至怎么發生的,她都不大記得了。
桑尋始終沒有緩過來。
他眼眶尤其紅,整個人像是溺水了,哪怕浮出水面,窒息感還是沒存在。
他只能仰著頭,大口喘息著。
身體里異樣的感覺都盡數抽離了,那些讓他緊張害怕恐懼甚至不知所措的東西頃刻間褪得干干凈凈,可他卻像是被奪走了什么東西似的,失落接踵而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垂下頭,拉住她的手,將額頭貼在她掌心,像是要討一點垂憐。
景春尷尬得已經快要爆炸了。
人類的愛情從某種含義上是多巴胺的產物,而現在人類身體的他和她在一起,她幾乎是在欺負人。
因為只要她想,她有太多的辦法可以控制他。
但剛剛,真的不是她故意為之。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但那些記憶也并不連貫。
景春貼近他,想要給他一點安撫。
可他卻忽然扣住她的側頸,壓抑地吻住她。
今天桑尋和景春同時請假了。
餐桌前,桑尋和景春各坐一頭,離了有八丈遠。
傭人各自給兩個人準備早餐,在心里嘀咕這倆人怎么一大早一個比一個怪。
別墅的另一側,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靠在門口,桑小姐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秘書和司機還是第一次看到帶著笑臉的桑小姐。
她今天不止抱了一只貓,還帶了一只鳥。
那鳥被銀鏈拴著腳踝,威風凜凜站在她纖弱的肩膀上,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出一點那鳥的委屈和不甘。
貓咪一如既往的乖巧,窩在桑洛懷里,一上車,就自己找了位置趴著。
秘書熟練地把電腦遞給她,讓她早些把事情處理完。
她一向不耐煩在公司待著,消失的時候誰也找不到。
“景區負責人說,希望您今天能過去一趟。”
桑洛今天難得心情好,笑瞇瞇應了句“好。”
秘書活像白日見了鬼。
富貴兒忍不住對黑貓傳音嚎叫了一句“踏馬的,你這主子到底什么毛病,它把我抓起來干嘛。”
貓咪翻了個白眼“那你非過來招惹她干嘛”
“我這不是好奇,她到底在搞什么。還有她昨天給景春留的印記,到底是什么鬼啊不會出事吧”
神的賜福一般是好的,但桑洛,用人類的話來說這實在不像個好人啊
貓咪打了個哈欠,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了片刻,實在是開不了口“沒事。”
富貴兒天天在景春肩膀上踩來踩去,但站在桑洛肩上,它連動都不敢動,生怕把人踩出什么好歹來。
她昨晚一秒暈倒的樣子,實在是有夠弱小可憐又無助的。
如果忽略掉她的戰斗力的話。
“那她沒事吧昨晚都那樣了,怎么還要亂跑。”
黑貓“沒事,她沒那么脆弱,只是她靈力本來就弱,賜福消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