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也像。
她的身姿與這一刻的剪影,更像。
半晌,虞畫瀾才重新開口,聲音愈發柔和,但他的眼眸卻越來越沉,也越來越亮。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哪里的弟子可愿意來我少和之淵”
橋上的白衣少女是祝婉照。
聞言,她的身形微微顫了顫。
她仔細打量了虞畫瀾好幾次,這才有些受寵若驚地直起身來,對上他的目光一瞬,又有些惶然地移開。
“合虛山宗,祝婉照。”祝婉照輕聲道“見過虞宗主。”
止衡仙君捋著胡子,聽著耳邊的長吁短嘆,目光卻一直都落在合虛山宗的方向。
他已經七星天,若是凝神費力去聽,縱使相隔的距離有些遠,卻也足夠聽清楚那邊傳來的一點點動靜。
怎么說呢。
雖然離譜了點兒,但止衡仙君臉上的笑容卻顯得愈發得意且老懷慰藉。
不錯。
這尋釁滋事的由頭找得不錯。
不枉費他在這些弟子身上費的精力與時間。
等這一趟結束回去以后,止衡仙君覺得,自己也未必不能破個例,給這些弟子們贈幾個字。
但止衡仙君轉念又想到了“送藥童子”。
止衡仙君“”
他媽的,想多少次都覺得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余夢長老也是他舊識了,平素里把他的墨寶吹地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他才起了送他一副字的念頭。
否則誰要送這個啊。
天下靈寶好尋,他的墨寶隨他的心意,他不想寫就不必寫,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獨一無二,無價之寶。
他沒覺得自己和余夢長老的關系,能親近到送他墨寶。
嘖。
想想都覺得自己的墨寶被玷污了。
甚至這一個月都沒有什么提筆寫字的興趣。
止衡仙君的思緒越飄越遠,已經到了幻想如果凝禪那邊兒真的打起來的話,要怎么完美圓滑但讓少和之淵賠償的時候
稍遠處的路上,出現了兩道身影。
滿場憤憤之色的長老們一眼看去,都帶了點兒訝色。
裁決神使更是高高挑起了眉,抱胸冷嘲道“虞掌門將我們晾在這兒,自己倒是去溫香軟玉了。我竟不知畫廊幽夢何時換了金屋藏嬌的主人。”
這話的音量不大不小,剛巧落入虞畫瀾耳中。
祝婉照依然是那樣有些怯怯且茫然的神色,甚至沒敢抬頭,從虞畫瀾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小巧精致微微泛紅的耳廓。
虞畫瀾的目光隱秘地落下一瞬,旋即抬眉看向裁決神使“休要胡言。是我回程的路上,恰遇見這位迷途的合虛山小友,順勢將她送歸到止衡仙君身邊罷了。”
止衡仙君一開始還在吃瓜。
走近了又覺得祝婉照的身影有點眼熟。
講道理,有這么一張臉,只要見過一次,想要不眼熟也難。
結果還在思考,虞畫瀾的話峰就已經到了他身上。
止衡仙君“”
別的也就算了。
以你虞畫瀾的脾性,自畫棠山下來,遇見了明顯或是想要靠近畫棠山的外派弟子,還能這么和顏悅色
而且這個祝婉照,都這么晚了,在外面亂晃也就罷了
她是怎么做到恰好遇見虞畫瀾,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