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還在試著忍,往前一步想讓聞祁睜開狗眼看好了,她挑的蘇白比影帝出挑幾倍。
邁開腳步,她才注意到自己站在滑膩的泥里,踩不對地方很容易摔倒。
她發現的太晚,鞋尖踏進一片污水,底下凹凸不平,身體失控地歪了一下。
一只手好像隨時待命,第一時間伸過來把她緊緊扣住。
盛檀抬了抬腳,鞋邊被什么小塊的建筑垃圾給卡到,動不了,她正抿著唇用力,腰身突然被濕冷的手臂環繞過來。
她沒有準備,本能地想躲開,那只手臂修長強韌,牢固得沒法掙脫,抱著她脫離地面,從臟污的泥水上越過去。
盛檀額頭撞上他的肩膀,他體溫透過衣服,心跳聲震耳欲聾。
她一抬頭,陸盡燃眼睫往下滴著水,輕聲解釋:“我擔心你摔了,才冒犯你,這就放下”
但是四處都是臟的,往哪放。
陸盡燃單手環著她的腰,把她放在了自己的鞋面上。
盛檀踩著陸盡燃的鞋,鼻尖不經意擦過他的脖頸,他氣息灼燙,皮膚漫上大片不涉情欲的害羞血色。
她意識里一團岌岌可危的,叫做良心的東西,在這一秒倏然碎掉。
陸盡燃這樣的純情小綿羊,太好騙,好哄,逗一逗就能上鉤。
隨便什么辦法,讓他不再是姐弟情,對她動心動欲,愛得非她不可,蔣曼就不可能再嫁給盛君和。
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
她目的達成,玩完了他再甩,跟小綿羊分手不要太輕松,他傷透心,對她恨之入骨,老死不相往來,那更好了,母子兩個一起遠離她的家和生活。
盛檀閉眼。
抱歉啊,阿燃,我變得這么壞。
盛檀裝作站不穩,攥了下陸盡燃的衣擺,順勢摟住了他的背。
他繃起的肌理滾燙堅硬。
盛檀徐徐彎起唇,這么尋常的一個動作,都算不上曖昧,盛君和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表情精彩紛呈。
另一邊,聞祁額角的青筋似乎很猙獰。
這算什么。
這才哪到哪。
盛檀莞爾。
就用一部電影的時間,讓陸盡燃上鉤,作為回報,她給他一部拿獎的成名作,再做他愛欲的啟蒙。
陸盡燃克制著手腕的戰栗,把盛檀的腰不著痕跡收到更緊,隔著厚重冬裝,想嵌進身體。
他低聲說:“姐姐,我收回之前那句話,我不要片酬,你不能對我好也沒關系,我住在你家里,你有權利隨便使用我。”
傘面落下的影子里,陸盡燃冰涼的唇既痛又歡愉地隱秘揚起。
盛檀
忘掉前男友,利用我報復所有傷害你的人。
只要你愿意靠近我,把我當成工具、游戲、攻略目標,當成什么都沒關系。
別猶豫,不用于心不忍。
過來。
來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