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如犯了罪,手攥著欄桿,指節青白凸起:“姐姐,怎么辦,我被蘇白影響了,我分不清對你是什么感情,你是要幫我看清楚,還是厭惡我,跟我劃清界限”
盛檀的成就感漲滿胸口。
她撩撥的生澀小狗總算開了一點竅。
攻勢和關系都可以繼續升級。
盛檀有意不說話,讓他委屈急切得唇角發抖,她又把煙銜回自己唇間,濃紅壓上雪白,無形中誘他上鉤。
陸盡燃咽喉滑動,在淡淡煙霧里看她,得不到她回答,被折磨得低低喘著,他艱澀說:“怎么抽煙了。”
他眼里倒懸著翻滾的星河,又語無倫次般問:“你一個多小時前說的謊,又是什么。”
盛檀欣賞著小狗情竅初開的慌張委屈,專門跳過前面他最關心的那個問題,慢慢答:“抽煙是為了教你。”
“至于那個謊,你有什么資格問,”她笑,“你不是也沒跟人接吻嗎我們可都罰了酒,平等地不被追究。”
那些當眾喝下的酒,融成若有若無的醉意,就在咫尺之間的唇上氣息上盤旋,勾著對方一觸即燃的脆弱神經。
鐵門關緊了,外面有劇組的人嘻嘻哈哈經過,還在叫:“盛導和燃燃去哪了”
門里光線昏昧,浮塵懸在半空,被兩個人無聲無息攪亂碾熱。
盛檀打開煙盒,又抽出一支煙,放進陸盡燃唇間,打火機抬高,想給他點燃。
陸盡燃忽然扣住她的手腕,讓打火機熄滅遠離,他像青澀慌張的困獸,全憑少年莽撞本能,把她拉近。
盛檀踉蹌一下,后頸被他手掌扶住。
她下意識抬頭看他。
陸盡燃濕紅唇間含著那支煙,側頭朝她壓下。
她心跳一滯,陡然間掀起浪潮,滾滾沖擊耳膜。
而他停在一掌之外,用自己干凈的煙頭,觸上她唇間咬著的那顆猩紅火光。
煙和煙緊密貼合,碾壓,輾轉,直到他的也燃燒亮起,霧氣糾纏。
這當然不是接吻。
可盛檀心率失衡,亂得耳中嗡鳴。
陸盡燃悶聲咳嗽,唇紅齒白陷在煙霧里,臉上滿是還不懂得真正情欲的天然蠱惑,他單純的,眸光瀲滟的問她:“這樣,算問你的資格嗎。”
盛檀說:“算。”
她注視他。
“你在水池邊最后問我的問題,我說了謊。”
“真相是”
她收起對從前那個孤伶少年的憐惜,用一個答案把他拽進深淵。
“跟你分開的那一整天,我一直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