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銬被棉麻袋子裹著,盛檀一動,就能聽見里面冰涼的金屬碰撞聲,這是一比一仿制的,本身在電影劇情里,就不是用作警察正規抓捕,是學校里霸凌的同學在網上買來,對蘇白施暴的時候,拿這個控制他。
很冷酷的東西,現在陸盡燃竟然對她說,銬住他,免得他接吻時失控,再傷到她。
盛檀喉嚨發癢。
她難以抑制地勾勒那個情景,陸盡燃被手銬束縛在沙發上,或者床頭,衣褲扯開,頭發凌亂,眼睛嘴唇都是潮濕的,拼命想發泄,又受控動不了,只能低喘著索吻,任她吊著。
盛檀仰了仰頭,疏解唇齒間突如其來的缺水。
陸盡燃是不是天生就會犯規,提這種要求,還一臉純得要死,極端反差,又讓她苛責不起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手銬放在情事里,太凌駕太色氣了,光是為了接吻,未免浪費,刺激度也太高,他恐怕不能適應,目前還沒到她對他用這些手段的時候。
不過,陸盡燃這種懵懂天然的欲,三言兩語就勾人心猿意馬的本事,在嘗過葷腥后,應該比她想象中更上道。
盛檀深呼吸。
戀愛只是新階段的開始,她沒打算跟陸盡燃循序漸進談感情,她要的就是確定關系,名正言順騙他的身。
她承認,除了報復,她確實還有點私心。
是她對兩個人的親密接觸有興致也好,或是純粹的想要他帶來的感官享受也好,并不重要,最后的結果,都非常目標明確,是讓他最快速度沉淪,對她死心塌地。
談情得談到什么時候,談欲才簡單直白,效率夠高。
雖然她僅有理論知識,但要動真格拿捏一個偶爾咬一下人的小白兔,還不算問題。
盛檀向后靠,跟陸盡燃輕舔的舌分開,她唇上破口有點刺痛,更多的是酥麻。
她把手銬放一邊,跟那雙透黑的眸子對視。
不得不說,陸盡燃長得實在好,明明情感空白,眼睛卻深情也多情,誰被他盯一會兒,都要把持不住。
盛檀說:“我的確生氣了才不想理你,但不是因為接吻受傷,是你把自己摳破了來彌補,我很心疼。”
她不吝嗇這些哄人的話,張口就來,手順便蹭了下他的臉。
本想摸摸就收回,陸盡燃卻像被冷落后抓到浮木,握著她手腕,讓她停下,他略側過頭把臉貼進她手心里,自己左右動著來摩挲,模擬出被她撫弄的樣子。
盛檀暗罵了一聲,他太會招人疼了。
她有些受蠱惑,不禁像擼小狗似的揉了揉他耳朵,順著摸到臉,指腹慢慢碾過他微濕的嘴唇,又勾勾他下巴,他自然地抬起頭,露出修長頸項,她不由自主繼續往下,摸他脖子,喉結,指甲來回刮著他那顆痣時,他閉著眼,牙關溢出一點點低悶的碎音,隱沒在電影里。
再往下,就是領口了,總不能伸進去。
盛檀整只手都在發熱,他皮膚溫度更高,
臉色明顯轉紅,胸口起伏加快。
撫摸而已,他這么喜歡嗎。
盛檀心率也在變奏,她的手一路回到他眼簾上,蓋住,浮皮潦草親了他唇,只一下就抬起,他追過來想吻,被她按住。
“需要手銬控制的男人,有什么意思,我要的是沒有工具約束,照樣不許亂動的,不許過激的,”
她嗓音輕緩,牽扯人心,“阿燃,姐姐才是你的手銬。”
“至于感覺舒服的接吻”她溫柔莞爾,偏偏不說下去,后半截釣人的話戛然而止。
她利落收回手,卡在陸盡燃最意猶未盡的關頭站起身,換到前面幾排的空位,把他自己留下,不管他的狀況。
陸盡燃仰頭靠在椅子里,閉起眼,蓬勃的反應燒著人意志,他被她那么耐心的摸,脊椎里的過電感遲遲不散。
盛檀坐到了江奕旁邊,電影正好播到男女主角的親密畫面,江奕沒看到陸盡燃,以為盛檀是嫌后排看不清才過來,他捂著嘴跟她說:“看這個我才想起來,燃燃那場嗯嗯戲,過兩天就要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