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鐘,江奕重新下來,把宋正南他們帶上樓安排房間,陸盡燃才在陰影中站起身,回到空蕩的片場,他掃視四周,最后目光定在更衣室的門上。
陸盡燃走過去,推門而入,因為還沒開拍,這里布置好了基本沒人用,今天唯一使用過的,就是他跟盛檀,在這兒換了被拍到的那身衣服。
當時盛檀穿上導演的工作服,等發完澄清照片后,她又脫下來,掛回去了。
但現在,那件本該掛在墻角不起眼處的米色上衣,不翼而飛。
陸盡燃眼底沉冷,墨汁把清明覆蓋,他手機一亮,盛檀微信問他:“回房間了嗎。”
他神色冰封,手上撒嬌:“還在片場被女朋友冷落了,不想回去。”
陸盡燃又看了一眼墻角,不動聲色出去,帶上門,順樓梯往上走,很快就聽到下來的熟稔腳步聲。
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在樓上,外面大門緊鎖,樓梯空無一人。
盛檀趴著欄桿看到陸盡燃,加快速度跑到他面前,手一勾,直接摟上去。
陸盡燃按住她的腰,反身抵在墻上,用她教授的技巧,一言不發覆過去,捧她臉頰,躁動地吞沒她嘴唇。
聲控燈因為腳步和水聲忽明忽暗,樓上很多人模糊的交談或高或低傳來。
無人知曉的隱蔽處,唇舌通著酥透骨頭的電,在糾纏和互相探索中燒出暈眩的高溫。
盛檀嗓子里浸著小鉤,撫他顫抖的眼睫,注意到他和自己身體中間刻意保持的縫隙,她視線垂低,被他擋著什么都看不見。
她有意惡劣地問:“你在天臺上說什么來著不要我管它”
陸盡燃咬牙:“當然不要,回去睡吧。”
他固執地牽她手上樓,到燈光明亮處時放開。
回到人群,他又變成最單純的演員,而她只是他不涉私情的導演。
盛檀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手背蓋著還降不了溫的額頭,給陸盡燃發消息,繼續刺他撩撥他。
“我不能不管,蘇白的自瀆戲就要開拍了,你如果在拍攝前,一次都沒有做過那件事,沒碰過它,那演的再好,也是演,達不到逼真的氛圍。”
她心懷叵測,也專業嚴肅。
“你沒經歷過,就會懸浮,所以”
盛檀的微信剛發送,陸盡燃就給她打來語音電話。
她一怔,扯過被子,躲進黑暗中接通。
聽筒里,陸盡燃沉默著,只有偶爾一縷散亂的呼吸溢出,從他咽喉,從咬緊的齒關,似脆弱似痛苦,引人著魔。
“所以,盛檀,如果我說,此時此刻,我正在經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