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因為門開的不大,她左半身有一小部分擋在門后,包括手和耳朵。
不知道哪一秒開始,她手指被人暗中攥住,依戀地觸摸,從指尖往上纏膩地蔓延,她沒理,很快微涼的唇也貼上來,放輕力道,像她懲罰他的那樣,咬住她耳垂吮著。
盛檀閉緊唇,難忍地合了一下眼。
她站在中間,既不能攆走江奕,也不能做出太大動作去阻止膽大包天的小狗。
說他純,他還突飛猛進,學會做這種壞事。
耳朵被一含一松,密密麻麻地親,盛檀攥著他的手發狠,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是疼,又變本加厲地廝磨。
盛檀終于忍無可忍,甩開陸盡燃往門外邁了一步,戴上大衣帽子,擋住酡紅的耳朵,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跟江奕說:“走,我和你下去。”
她重重帶上房門。
江奕傾吐完舒坦了不少,一路上其他醒過來的組員也自動跟著盛檀去樓下。
江奕低聲抱怨:“盛導,這次讓宋正南進組,是你顧念舊情,愿意幫他一次,不然以他的前科,上次給你弄的麻煩,你不踩他一腳都不錯了,他還來這套,什么意思啊。”
盛檀搖頭:“什么意思都無所謂,我只要能拍好戲的演員,演的出彩,都可以包容,做不到的,就得滾。”
到一樓時,保安正好過來敲門,樓門一開,外面的風雪涌入。
高瘦英俊的男人帶助理進來,臉上疲態很重,眼窩微凹,姿態放得挺低,跟劇組在場的人淺淺鞠躬問好,最后眼神停在盛檀臉上,復雜地一笑:“盛導,好久不見了,謝謝你還愿意用我。”
劇組大家互相看了幾眼,都沒做聲。
江奕也暗中撇了撇嘴。
宋正南嘛,的確臉帥,紅的時候是真紅,現在也是真過氣,當初跟盛檀合作期間,他有女朋友不公開,在組里跟人搞曖昧,被富豪女友抓到,來大鬧劇組,因為不確定他劈腿對象是誰,他女朋友就認準了全組最漂亮的導演盛檀,要把事情搞大,后來宋正南給人家下跪道歉,才了結。
本以為新聞會沸沸揚揚,意外的是剛鬧了一陣,就全被壓住了,影響被及時控制。
一兩年沒聯系,獨白開拍前宋正南主動聯系盛檀,苦苦哀求求一個小角色,說他沒有戲拍,抑郁快死了,再三保證已經跟女友分開,是單身,不會再鬧事,哭得涕淚橫流。
盛檀見他這幅狀態很適合又虛又陰的反
派年級主任,才松口答應,給他一個機會。
“先上樓吧,”
盛檀點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要稍等幾分鐘,你們臨時過來,需要現找宿舍鑰匙。”
宋正南抱歉地連連答應,盛檀讓助理把他們領到片場先坐坐,一回頭看到陸盡燃從樓上下來,一副剛醒的迷離乖懵。
行,會演。
這么多人面前,盛檀沒管他,按了按燙起來的耳朵,淡聲說:“阿燃,既然你醒了,就跟前輩認識一下,明天你們有對手戲。”
盛檀轉身去跟江奕談別的,走出片場范圍,其他人也相繼散開,宋正南似乎坐立不安,觀察著附近環境,溫和貼心地跟陸盡燃說:“你也快去休息吧,我們自己在這兒等就行。”
陸盡燃無害地彎了彎眼,應了一聲,抬步就走。
等離開宋正南的視線,他站住,垂眸靠進樓梯間的昏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