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閉了閉眼。
他的體溫存在感太強了,自帶吸力。
說好等明天再冷他的。
她攥了攥被角,還是回過身,陸盡燃比她更早一步打開手臂,把她環住,緊密地收進懷里。
滬市電影節雖然排不上國內三大,但也級別很高了,算是年底影視圈的最大盛事,盛檀沒理由拒絕,天亮后跟主辦方取得聯系,定下了獨白劇組參加的陣容。
電影節在這個周末,還有五天,接近春節,盛檀心里明白,之前獨白爭議大,沒人看好,主辦方是臨時決定邀請,多半想要陸盡燃的熱度。
時間緊迫,目前最緊要的是紅毯禮服。
盛檀交代方果聯系幾家業內權威的造型機構,他們一般有渠道借到大牌禮服,她沒精力顧及,時間都用來趕進度,把電影節耽誤的份額補回來。
年底活動太多,靠譜的造型團隊基本都已約滿,只有一家還能接,但可以選擇的禮服差強人意,因為這家在京市本地,方果干脆把衣服都背回劇組給盛檀看。
劇組今天還在沈秋家的室內拍攝,中午休息時,盛檀收到方果消息回了酒店,她房間床上攤放著三條禮服裙,一看就知道什么檔次,都是被女星們篩完剩下的。
一條短到腿根,一條后背露至腰線以下,根本不需要試,最后一條整體倒是勉強入眼,只不過領口大深v,低到離譜,哪怕走性感路線的女星也要顧慮。
這圈子最會看人下菜,她身上不確定因素太多,負面輿論不是一兩天能消除的,新片又還沒上,她理所當然被劃到隨便糊弄的那一欄里。
盛檀打算自費來買,既然出席了,就不可能讓人看笑話,她劃出兩套禮服的預算,除了自己,還有她無家可歸的清貧男主角。
她收起床上的禮服,到低胸那件時手頓了頓,心一動,既然都拿來了,總得有點用途,別浪費。
盛檀對著裙子拍了張照,發給陸盡燃。
從那天早上醒來下床開始,
連著兩天了,
她都以拍攝忙碌為由,一直對陸盡燃公事公辦,那晚的旖旎她只字不提,就像沒發生過,也沒再讓他靠自己太近,獨處時間幾乎沒有,更別說其他接觸。
剛才劇組吃飯,她也坐得離他很遠。
從高空掉到海底的落差,連她都不夠適應,借著工作才能忽略,那阿燃呢,這兩天很難忍吧。
盛檀沒收到回復,她笑了笑,脫下衣服把禮服裙換上,提著裙擺站在門口的落地鏡前。
墨綠色長裙把皮膚襯得極白,妥帖勾勒凹凸身形,胸前薄紗被飽滿頂起,本就夸張的領口更呼之欲出,溝壑灼眼。
盛檀靜靜看著,計算時間,比她預想中更快的速度,她房門被“滴”一聲刷開。
他果然跟他一起回來了。
盛檀動了動,朝門口轉身,紅唇微揚,若無其事問:“阿燃,我紅毯穿這個,好看么。”
陸盡燃盯著她,中午的天色陰霾,窗簾拉了大半,開著燈,盛檀就在燈下,那束光打在她圓潤的胸口。
沒有合適的胸貼,她連內衣都沒穿。
故意把他丟進冰窟里兩天之后,她就這樣不管他的死活,把他放在股掌之間隨便玩,說冷就冷,想熱就熱。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陸盡燃語氣沉靜,一步步上前拉住盛檀,走到床尾坐下,把她攔腰攏到自己腿上,垂眸看著她波瀾四起,“好看到”
他不說完,低頭親她嘴唇一下。
她涂了口紅,也沾到他唇上,他停都不停,把她往上托,直接俯得更深,落在那道領口暴露出來的奶白中間。
盛檀一把抓住他,明明是她得逞,可涌起的反應即使做了再多心理準備也頂不住,他不收斂地盡情施力,像要把滿漲的壓抑酸澀都發泄給她。
她仰了仰頭,牙關間滲出聲,等他再抬起,她胸前斑駁的口紅殘留和大大小小紅痕堆疊,猶如雪丘上濺了鮮艷的血跡。
“抱歉導演,”陸盡燃輕輕揉弄著,仿佛這些罪行不是他犯下,“你這里的印子天應該消不掉,如果消了,我再來補,你看這條裙子,還要穿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