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盡燃沒等盛檀的回答,唇持續壓過來吮著,再稍稍撤離,三番幾次讓她意猶未盡,引著她被感官操控,來追他濕潤的舌,糖太小了,在彼此剛剛纏繞廝磨時就被漲高的溫度化掉,甜味咽下,她口腔中只剩他的清冽,像勾人成癮的藥。
盛檀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么享受于跟另一個人的親密,擁抱接吻,身體無限貼近,為他釋放爆發,乃至做更深入的事,包括他給予的專屬性極強的感情,她都在逐步沉迷。
可她最怕的就是癮。
最擅長的,也是戒斷自己的癮。
就像當初對年少的陸盡燃,哪怕他十二歲開始在她身邊,她經年累月給他做家教,把他放心上,他早已成為她生活里相融的部分,但只要斬斷,她就一次都不會動搖,說扔就扔。
現在也沒什么不一樣。
他越深陷,代表她跟他分開的日子越近了。
等到那天,再大的癮也不過是一時作祟的荷爾蒙,跟她的心和感情都無關,她會毫不猶豫割舍。
在那之前,她要做的是再持續添柴潑油,讓他燒得更烈,忍不住底線,把最后一步做完,全身心都徹底栽給她。
忽冷忽熱,若即若離這種手段對陸盡燃很有用,今天秦深一出現,他就破戒了,她應該乘勝追擊,重新在火熱巔峰時冷下來刺激他,看他受不了的反應。
舌尖一疼,盛檀才發現她走神了。
陸盡燃原本纏溺的吻突然激烈,也不再是以前純情的清淡素吻,小白兔已經被她帶壞,他手很熱,包裹上來改變她的形狀,她喉間氣音悶在他的吞咬中,打散她意志,她手臂不覺環上去摟他后頸,紅著眼尾跟他糾葛。
等天亮吧,天亮再冷他,不差這幾個小時。
盛檀喘著氣慢聲笑:“阿燃,你完了,你好像很喜歡我,我分個心,你就不高興。”
陸盡燃讓她說不了話,直到他光裸背上多了幾道淺紅抓痕,他才放開,揉了揉她通紅的嘴唇,她靠在他肩上低頭往下看,還不知疲倦地加碼挑他:“怪我說嗎,看看你自己什么樣了,對姐姐好沖動噢”
更招惹的話沒等說完,陸盡燃就把擠好牙膏的牙刷塞進她嘴里。
她一邊臉頰鼓起,膚色泛紅,含著怒生動地看他,有很少見的小女孩兒情態。
陸盡燃太高,洗手臺擋不住他的身體變化,他索性不遮掩了,握著牙刷柄往她口中捅了捅,慢慢進出移動,啞聲說:“我再喜歡你,你吃了糖也得多刷一次牙才能睡。”
盛檀本想自己來,他卻不放手,圈著她腰把人拉過來,控制著那根牙刷,不疾不徐在她張開的唇間深入再抽出,碾動著乳白的泡沫。
她也不想腦補,但他動作莫名讓她覺得色氣。
他拿這種來撩她,動真格又不肯,也不知道究竟是誰釣誰。
盛檀刷完牙,陸盡燃抱起她回床上,她忽然想起對門那張床的慘狀,把鬧鐘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準備早上趁
沒人時候去解決。
陸盡燃拿過她手機改回正常時間:“那邊我處理好了,
22,
多睡會兒,畢竟”
他眨了眨眼,一臉干凈乖純地放輕聲:“姐姐一晚上三次,失水那么多,需要休息。”
盛檀神經猛跳,捏他臉阻止他說。
他任她折騰的靠近,讓她再用力點,眸子彎了彎:“姐姐這么容易到,以后怎么辦。”
盛檀要著火了,把他捏紅:“那你想怎么辦。”
臺燈昏黃的光照下,陸盡燃認真注視她,幽黑眼底映著打碎的星河,對待至寶似的小心翼翼親她:“我會心疼,忍著自己,讓你滿足就好。”
盛檀一怔,虐待他的手指松了松。
陸盡燃護著她躺下,抬手關燈,黑暗里,他額角蹭她頭發。
盛檀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跟人同床共枕,她聽見自己不算穩定的心跳聲,轉過去背對陸盡燃,彼此的呼吸隔開距離,還是在夜色中追逐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