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關機,
更別提微信。
他斷了聯絡,一夜過去,好像從這個荒蕪世界里消失。
盛檀手指火辣辣磨著方向盤,先開回家,整棟樓里里外外找了,沒有他的影子,她又去賽車場和湖邊,拍過的片場,都沒有。
天穹陽光傾斜,直到下午,她按著語音給陸盡燃發了最后一條微信,眼睛酸澀地看著他頭像,以前她從來沒仔細注意過,到今天,她才認出,一張似乎稀松平常的窗口照片,竟然是當年她給他做家教的那間書房。
書房窗口下就是寫字臺,她跟他在上面度過了十幾歲的無數晨昏。
盛檀一凜,心臟纏縛的藤倏然收縮,她加速在下一個路口掉頭,直奔陸盡燃過去獨居的那套房子。
她好幾年沒去過了,期間即便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到了這一刻才發覺,她找得到,她沒忘記。
盛檀熟稔把車開進小區,停在樓下,仰頭望了一眼十一樓的窗口,隱約窗簾緊閉。
她走向單元門,不等按門鈴,人臉自動識別,當初錄入的信息竟然還在,她一路暢通無阻,站到十一樓唯一一扇門前,手壓在黑灰色的門板上。
時隔多久了
她數不清。
之所以要找他,來到這兒,只是為了確認他的安全,沒有別的,看到他沒事,她就會走。
盛檀敲了下門,沒有回應,她按門鈴,似乎是早就壞了,直到她像當初那樣,指腹試探著貼上指紋鎖,綠色指示燈亮起,電子音男聲自動播報。
“姐姐,歡迎回家。”
門應聲打開,盛檀立在門口,在撲面而來的昏暗光線里,眩暈感襲上頭頂,像塵封的稠重時光噴薄出來,把她吞噬。
她靜靜等了很久,房子里沒有人出來,靜得死寂,聽不到一點鮮活聲音。
盛檀不自覺屏住呼吸:“陸盡燃。”
偌大房子闃然無聲。
盛檀邁了一步,余光敏銳看到門口柜子旁,陸盡燃穿過的鞋在那,還有浸過水的痕跡。
她不禁加快腳步進去,骨子里對這里的習慣無法改變,順手帶上了門。
家具擺設一如過去,但哪都是空的,客廳,書房,浴室,沒有人,她一把推開虛掩的臥室門,床上一絲不茍,像很長時間沒人動過。
“陸盡燃”
她嗓音在空空回蕩。
盛檀是真的慌了,目光迫切搜尋,掠過臥室墻邊角落里一口一米多長的長方形深色木箱。
她怔住,久遠的記憶毫無準備,迎頭砸下。
那年她刻意跟阿燃保持距離,去上大學不理他,隔了一兩個月沒跟他聯絡,放假回來的時候,他不在寄托班里,媽媽說他好多天沒來過,她終究還是擔心,找到他家,進門找到他的時候
臥室里氣溫并不低,盛檀還是手腕輕輕哆嗦,走到那口棺木似的大木箱前。
她第一次見這個,就很排斥,問阿燃為什么家里擺這種東西,阿燃笑
著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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