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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找到他的時候,被冷落的十四歲少年把自己囚在里面,他還小,尚且彎彎腿,就能側躺,還有空間。
這一次
盛檀口中干涸,手指麻痹,按住箱子邊緣,脫力感從手指爬遍全身,她抿住唇,猛的向上一抬。
臥室的窗簾都合著,沒有燈,只靠布料透進來的微薄光線,木箱敞開,里面陰影深濃。
少年早已長大,年輕修長的身體蜷曲,僅僅是一道模糊的輪廓,他眼簾低垂著,半張臉陷進黑暗,抱住自己,縮在這口逼仄的箱子里。
就在這個地方,曾經有過的對話割開盛檀的回憶。
“為什么適合”
“很像一口棺,”漂亮少年灼灼望著她,聲音很低,“他們說我早就該躺進去了,可是我有你。”
我有你。
我不想死。
我想有一天,能被你愛,那我這幅嶙峋的身體,也能長出真正的血肉。
盛檀心跳停了,手伸進去,觸摸陸盡燃發冷的臉,感受到一點微弱的溫度。
她手指的熱量暖不了他,掌心蓋上他額頭,她沒有防備的細薄手腕卻驀地被狠狠箍住。
盛檀始料未及,要挪走已經遲了,男人的手攥緊她,把她往里一拽,她抵不過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順著拉扯跌進木箱,他手臂鋼鑄般繞上來,鎖死她的腰。
狹窄空間,陸盡燃翻身把她壓下,困進自己身體和箱壁之間,拿血肉之軀把她覆蓋,濁重的喘聲在箱子里無限放大,頂進盛檀這一刻極端敏感的耳朵。
“來看我死沒死嗎,”陸盡燃啞不成句,“我讓你失望了。”
盛檀熱汗激出,掙扎的幾秒里就濕漉淋漓。
他密密麻麻吻著她耳垂:“姐姐,一個晚上,你身邊的人又換了對嗎,這次是誰,秦深你要野的,我做了,被你看光了本性,你又昭告天下地告訴我,你要成熟穩重的,是么”
“你就是要讓我看,我不配,我永遠達不到,我是你喜歡類型的反面,我以為的愛都是錯覺,是妄想,”他親吮她頸側,匍匐的兇獸般擁著唯一的獵物撕咬,“你這一次,要真的跟別人戀愛,是么”
盛檀渾身激顫,在箱子里掙動不了,手慌不擇路扣住他咽喉,往里壓著。
陸盡燃迎上,讓她深深扼住他呼吸,他捏著她臉頰,虔誠又歪曲地低頭,親她漲紅的嘴唇。
“你喜歡別人,跟別人在一起可以,”后面兩個字,裹滿了刀尖從他唇舌里溢出,他垂著眼,深處瘀紅擋在暗無天日的陰影下,“把你給他的,分我一點,我只要一點。”
盛檀匪夷所思:“你在說什么”
“你不用多喜歡我,還要我就行了,你和別人戀愛,抽空來找我,”他抬了抬睫毛,深黑眼中盡是燒光的廢墟,無可救藥的腐壞糜爛里,開一朵喪倫敗行的花,“我不炫耀,不出聲,不跟人爭,全世界只有我和你知道,我們沒分手,我也是你的男朋友,連這樣都不可以嗎。”
盛檀聽到堤壩潰敗的坍響,她失聲:“陸盡燃你能不能別這么廉價”
陸盡燃手指探入她口中,碰她柔軟又冰涼的舌,把自己喂給她。
“姐姐,陸盡燃不是你腳邊的狗嗎,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談什么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