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沒有被抱過的那些歲月比刀還利,扎著她,她怎么無視他窮途末路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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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檀碰到他胸口,他溢出渴求到痛苦的碎音,外面的門鈴這時候響了,她一驚,驀地收回手,清醒過來,看了眼時間,知道是送藥的到了。
“別動,我去取藥,回來抱你。”
盛檀拿到藥,還有交代外賣員幫忙買的快餐店甜粥,她猜陸盡燃一整天什么都沒吃,空腹吃藥肯定胃疼,家里做或者等更精細的外賣都沒時間了,這么燒下去會出問題。
她把藥按量摳出來,倒了熱水,端進臥室坐在陸盡燃床邊:“先把粥吃了,再吃藥,都好好咽下去,才能抱。”
陸盡燃一直等待的手臂慢慢垂下,吃力撐起來,手沒有從被子里伸出,無助地低喃著:“我拿不動勺子。”
盛檀離近了些,舀好粥吹溫,遞過去喂給他,他頸上筋絡都繃起來,看看粥,再看她,眼尾紅得太厲害,在她作勢要撤走時,他忙張口含住。
“不吃藥行不行,”他嗓子里都是沙礫,“你上次喂我,還是我上初中發燒的時候,這次病得真好,我不想醒,我以前,都不敢幻想你還會這么對我。”
盛檀不說話,只是繼續喂他吃飯,碗里的粥減少,他速度跟著變慢,一口停好久才肯咽,舍不得吃,怕回到現實。
“快點,”她輕輕催促,“吃完了才能休息,你還想不想抱了”
一個抱有太大魔力,陸盡燃不敢拖了,囫圇吞下,主動拿她手里的藥,不知道喝水就往下咽,有幾樣不帶糖衣,化在嘴里多苦,盛檀趕忙給他水杯,質問他:“急什么,不苦嗎”
陸盡燃搖頭:“我吃過很多比這個苦的。”
盛檀聽得手一晃,水灑出來,陸盡燃搶走她的杯子丟到一邊,他幾乎睜不開眼了,漆黑睫毛里裹著病態的水汽,坐著都很難。
“盛檀,我聽話了,抱,”他低低發聲,嗓子扯得劇痛,“抱一下。”
抱一下多簡單,隨便一摟,騙騙他就行了。
不代表什么。
盛檀手搭在他腰上,又收回,蜷起手指,自己都嫌拖拉:“你等會兒,我問問醫生到哪了。”
她不想他這幅樣子讓別人看見,剛抱上就被敲門打斷也很煩。
誰知道電話一打,醫生正好到了門外,她說不清是松了口氣還是某種異樣的空落,把陸盡燃按回床上躺好,去客廳開門。
醫生能攜帶的設備有限,給陸盡燃做了基礎檢查,查看了吃過的藥:“沒什么大問題,肯定是有炎癥,他身上沒大的傷口吧”
盛檀擰眉說:“手上那些是劃破的,還泡了水,更大的應該沒有。”
醫生不解:“那奇怪,小口不至于,燒成這樣也不像單純著涼,咳嗽輕微,肺大概率沒事,總之再掛個消炎針吧,如果退燒了就可以放心,到晚上十點以后還不退燒,那必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