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朋友,被她喜歡著,愛著的人。
他最多只是個活在縫隙里,不能見光的所謂情人。
她叫秦深,是讓他滾開么。
秦深只差一步就能碰到盛檀的被角。
陸盡燃勉力跳動的心臟爛成一灘泥,他無聲笑了一下,突然搶上前,拽住秦深衣領,對他的掙扎視若無睹,力量碾壓著,強硬把他拖出病房,扔進走廊里。
陸盡燃垂眼俯視他的怒火,沒有溫度地看了梁原一眼:“都弄走,一個也別留。”
他甩上病房門,拿下衣架上的大衣,掀開被子,按醫生說的把盛檀從頭到腳包嚴實,雙臂牢牢抱緊,再踢開門走向電梯。
電梯直通地下車庫,梁原清走了閑雜人,一路屏息把車開向同樣能走車庫,不會讓盛檀吹風受凍的那套房子,陸盡燃高中時的住所。
半小時的車程,盛檀沒能醒過來,睜了幾次眼,很快就閉緊。
陸盡燃把她攬在腿上,壓著她頭貼進自己頸窩里,把她往懷中用力地裹,嘴唇太冰了,試探親她額角,克制不了地再碰她鼻梁嘴唇。
盛檀
我不奢望愛了。
我要一點點的在意就行。
別在我面前喊他的名字,我受不了,哪怕給自己模擬過很多次了,親耳聽到親眼見到,依舊受不了。
陸盡燃摟著盛檀上樓,室內開了空調,溫度適合,他把她從大衣里剝出來,放進臥室里他的床上。
她抱過他的床上。
盛檀眼睫簌簌,應該快醒了。
陸盡燃眼里灼熱,看到扔在床頭,被她討厭的那副手銬,他提起來,給她蓋好被子,獨自走進客廳。
臥室門沒有關,床頭正對著沙發的一角。
陸盡燃坐在能被盛檀一睜眼就看見的沙發上,拿出外套口袋里那瓶蹂躪到不成形狀的蘇打水。
他抬起左手,用手銬把自己固定在旁邊柜子的拉手上,隨后,他擰開瓶子,形狀漂亮的眼睛靜靜注視里面溶了催情藥物的液體,仰頭喝下去。
姐姐
心疼我嗎。
再玩我一次嗎。